的是李家啊,李家……不对,李家那日只去了李良晟,李良晟资料里可是个忠肝义胆的孩子。”墨浅裳不紧不慢地逼着绿袖,“你说的是,君风临?那日君风临好似就传出消息即将到京了。是他没有放过那次机会动了手脚是吗?绿袖?”
绿袖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墨浅裳用激将法说出了真相,不由有点懊恼。
“不论如何,绿袖,你谋害皇帝的事情,是真的啊。”墨浅裳笑了笑,“所以,哀家就算真赐你毒酒,你又能如何?”
墨浅裳这话说的直白,也让绿袖彻底绝望了。
她的心绪再次激荡,头脑发热,她看着墨浅裳,恨不得上前将墨浅裳撕碎。
“那,太后娘娘为何饶了绿袖一命?”绿袖忽然笑了笑,“总该有个原因吧。”
总算问到重点了。
可惜,和性命攸关而格外激动险些失去理智的绿袖相比,墨浅裳就显得步步为营,冷静得多了,她浅声道,“自然是你命大,活了过来,而哀家又不想手上太脏了,惹得群臣更讨厌哀家。如今四家已经够乱了,本以为能够栽赃到淑太妃身上,没想到竟然不成。”
墨浅裳勾了点笑,“不然这样,你帮本宫将淑太妃弄去了尼姑庵出家,哀家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动手,可好?”
绿袖气坏了,这个墨浅裳,真的当她是三岁小儿糊弄。
君临风马上就要回京了,墨浅裳哪里有三头六臂抽出手来对付她?!
“娘娘,淑太妃那边还没定案呢,您别高兴的太早。”
墨浅裳笑了笑,“绿袖啊,你就是疑心太重,一丁点怀疑就能让你费尽周折跑来试探。你可有想过,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绿袖脸色苍白。
墨浅裳将吃干净的燕窝羹往彩鸳手里一送,漫不经心地吩咐道,“送绿袖郡主下去吧,时辰不早了,可不能误了迎接临风殿下回京的时辰。”
“是,娘娘。”
绿袖不甘地看着墨浅裳,身份云泥之差,太后要让她走,她不能不走。
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正要起身,却听到墨浅裳悠悠的声音传来,“对了,绿袖郡主前阵子还说过让哀家多操心操心郡主的婚事,哀家可是实实在在放在心上呢。”
绿袖神色一僵,“绿袖一切但凭太妃娘娘做主,太后若是当真担忧绿袖婚事,可与太妃娘娘商议。”
“也好。”墨浅裳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笑花。
送走了绿袖,初桃道,“娘娘……这个绿袖真的难对付,说来说去,真正要问的话都藏在里头呢。”
“对,无非就是觉得哀家下毒没毒死又没有动作处处蹊跷罢了。” 墨浅裳道。
费那么大心思,却只有池鱼的目光,真真可怜。
墨浅裳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情绪,平静的回头看着初桃,“淑太妃的案子不知道还查不查了,哀家觉得,不管淑太妃想不想甘休,相关的案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绿袖是不会放弃的,必将拼尽全力的反扑寻找机会。”
“倒是不难,何嫔那里早早就准备替死羔羊了,”初桃轻声道,“理由也编好了,那宫女原本是绿袖一起在辛者库爬出来的。是怨恨绿袖一个宫女能够登天,才下了毒,又自作聪明在何嫔那里也下了毒,妄图构陷宫中嫔妃。”
墨浅裳勾唇笑了笑,“何林遥办事总是这般体贴。送到淑太妃那里吧,淑太妃一定正愁着没有个好的结案法子呢。”
说罢,墨浅裳又看向了彩鸳,“还有多久?”
彩鸳道,“还有一个时辰呢,太后娘娘,不然您先歇会儿?”
“算了,和绿袖一通说,也醒了神了,趁着这会儿功夫,咱们出去外头散散心吧。”
外头下了几日的雨,刚刚放晴,银杏叶一树一树都黄了,配着宫墙的红墙琉璃瓦,格外好看。
慈宁宫在乾清宫的后头,离着御花园和乾清宫都很近,墨浅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六宫附近。
四处都很荒僻,可是却很雅致,“这是哪里?延禧宫吗?”
又偏远又雅致的,墨浅裳想到的就是延禧宫。
“自然不是延禧宫,这里是一处废宫,很不吉利的,太后娘娘,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废宫?
墨浅裳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玲珑雅致的殿宇,虽然年久失修又地处偏僻,却还是隐约可以窥见曾经住在这里的宫嫔是多么美丽受宠。
“之前是哪位宫嫔住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