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发话,厅堂就像是活了一般。几名侍女如同得了信号,纷纷上前给人添茶端点心,那些压抑的气氛也顷刻散去。
王羽辰撇了撇嘴,略有些散漫的往后一靠,眼神也重归于平和。
“我就随口一问罢了。你看看你那些厨子,好歹也是从五湖四海挖出来的,怎么就想不到这些新奇法子呢?”王羽辰啧了两声,“不过要说也是,这香料跟不要钱似得往上撒,再不好吃就是暴殄天物了。”
他还想在说几句,一直沉默的沈珈却是抬起了头,“赌注?”
有他这么个冷冰冰的人堵着,王羽辰算是彻底失了兴趣。
“怕了你了。这么个事你念了两回。”王羽辰咕哝了两声,才叹了口气,“郊外那套宅子归你了,只要你别在提这事。唉,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秦王完全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谢宝珠,给了她答复。
“罂粟的事,既然我们已知晓,那就绝不会姑息。只是天色太晚,这等大事还需在衙门之上论断。姑娘今晚便先在府里歇下,明日再去堂上。”
从被王羽辰质问开始,谢宝珠的心就一直忽上忽下的,根本安定不下来。
罂粟的事还好有那厨子兜着,并不是她先发现的。可这菜品的事就说不清楚了。虽然这时候还没有对菜系有个精准的划分,搞成鲁菜川菜这种八大菜系,但口味做法到底还是有了大体区分。
就算是用她编好的理由,把原因归结于原身于罗家关系亲密,所以看了不少书,自己研发了不少菜。但这种理由只要和罗大少爷通过气,她在哪一边都有暴露的可能性!寻常人还好说,这几位可不一定不认识罗家的人!
而且问题还不止于此。
只要她想往上走,走的越高,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她得尽快想个法子出来!
心中波涛不定,谢宝珠面上则是笑了下,应道:“麻烦几位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