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此事,齐大人却非说是儿臣所谓,焉知齐大人居心何在?”
太后觉得有理,应和道:“宥之说得有理,皇帝且不可着急。齐大人有没有说谎尚没有定论,但宥之做没做过此事也只是齐大人的片面之词,没有铁证,不可冤枉了我李家人!”
有太后在一旁看着,皇帝自然不能太过,也只冷着脸不说话。谆王也没有想利用齐大人被打这件事来设计李宥之,这点事根本伤不到他,只不过是开胃菜,给李宥之顺便扣了一顶为所欲为的屎盆子而已,让皇帝更加不喜欢他罢了。谆王亦站起身来朝皇帝道:“齐大人尚卧病在床,至于秦王有没有做过此事,本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总有那么一天会水落石出。皇弟今日来见皇兄,所为的不单是齐大人,更是西南饱受水灾之苦的黎民百姓,还请皇兄先替百姓们做主,让秦王交出户部大印。”
皇帝点点头,应:“嗯,你这话有理。”看向李宥之道,“还不赶紧把户部大印交出来?”
李宥之面露难色,惊愕道:“未曾有人通知儿臣带户部大印进宫,大印……”
“大印已经丢了吧?”谆王笑着抢话道:“齐大人上府要户部大印盖章,宥之手中无印,又不敢声张,所以才将齐大人打出来,如今更是颠倒是非,说齐大人要的不是户部大印,而是兵部大印,想借此蒙混过关。”谆王看向李宥之道:“皇叔说得对吗?宥之。”
李宥之沉默。
皇帝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喜欢李宥之,但也不曾希望自己的儿子这么没用,传出去丢的始终都是李家的脸。
谆王继续道:“户部大印这般重要的东西,宥之你弄丢了,第一件想到的不是向御史台请罪报备,让户部提前做好准备,反倒想隐瞒下去,大印一失,随之而来的文书你又要拿什么解决?”说到这里,谆王眯起眼,恍如发现了什么一般,道:“皇叔有些好奇,近几日的文书,你都是拿什么印盖的?”
谆王意有所指,皇帝和太后自然明白,私造假印,罪加一等。
李宥之笑笑:“回皇叔的话,自然是户部大印。”
“可本王却听说坊间竟有人私卖户部大印,既然户部大印在你手上,那坊间的大印又是从何而来?”谆王声道加重,问罪李宥之。
“私卖户部大印?”李宥之顺着谆王道,“不知可有人证物证?”
谆王回头看向最靠西侧的一列侍卫身后,王铭正低头跪在那里。
皇帝道:“将人带过来。”
白公公将王铭带到御前,李宥之扫了一眼便认了出来,道:“回父皇,此人是儿臣府上一名马夫的儿子,这名马夫皇奶奶也认识,便是王叔。”
“王庆?”太后极为意外,她亲自挑选的人必定是百分百衷心,无奈百密一疏,让王庆的不孝子给捡了空隙来害秦王,太后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