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成肆是玥贵妃的儿子?”太后手一抖,对于如此大的惊天秘闻,太后心里一时难以接受,久久愣住没有话说,秦王握紧太后手道:“当初皇子相继遇害的事,不只是皇奶奶想到将孙儿好好护周全起来,父皇也想到了将李成肆偷偷送出去的法子。”
“那玥贵妃她是不是还……”太后回神问,秦王摇摇头:“玥贵妃是真的不幸去了,活下来的只有李成肆。”
经秦王这么一说,太后将前面的事全部串起来理了一遍,很多事就这么开朗了。难怪当初太后还觉得秦王没心眼,明明知道皇帝宠着李成肆,还对李成肆那般好,原来秦王只不过是看在李成肆已经是他唯一剩下的兄弟份上,忍不住想对他好罢了。
太后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秦王紧握自己的手,叹口气道:“难为你这么些年受着这么大委屈却一直没说出来。若不是如今李成肆被摆到明面上来,你也不会和哀家说这些吧?你父皇若是知道你对兄弟的这份心,想来也不会这么苛待你了。”
“皇奶奶言重了,孙儿不委屈,孙儿只是不希望皇奶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委屈了李成肆,等哪一日知道真相了,会后悔不及。”秦王定定看着太后道,太后见秦王事事想的周全,心眼也是实打实的对亲人好,忍不住越发心疼他,一把揽住秦王不住摩挲着他后背道:“哀家的好孙儿啊,若你再瞒个一段时间,说不得哀家还真对李成肆下手了,到时候你在储君一位上再没有任何阻碍,只是哀家若知道了真相,说不得到了阎王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外放的孙子。你对哀家的心,哀家都记在心上,你放心,就算李成肆哪一天真的回了宫,哀家必然也力保你登上那个位子!在哀家眼里,只你配的上这李氏的江山。”
秦王缓缓叹口气,“孙儿其实并没那么在意这个皇位,只是如今外有北方鞑靼,东有高丽,西还有蛮夷虎视眈眈,内又有谆王以及一股不明势力尚蠢蠢欲动,李成肆涉世未深,当不得大任,若真将皇位交到他手里,大蜀实为真忧。也许父皇听了会觉得孙儿这番话违心,也许父皇会说,孙儿若真是为了大蜀好,那皇位到了谁手里都是一样,孙儿照样会为了大蜀不辞辛劳鞠躬尽瘁。但皇奶奶可知道,孙儿惊叹于诸葛一世精明,却偏偏一出‘白帝托孤’让孙儿极为轻蔑是为何?”
太后摇摇头,“哀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秦王沉声道:“我若生为诸葛,绝不会有白帝托孤一事。孙儿并不在乎身外身后名,纵是在史官笔下会留下叛臣贼党的骂名,孙儿也势必会将刘备之子刘禅取而代之!胸中既有广纳天下的报复,又岂可因身为人臣而左右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