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西月呛了一头秦王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将茶盏盖子合上,秦王收回目光不再看林西月,悠悠道:“你也算女人?”
林西月眨眨眼,“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秦王忽然抬眸冷冷看林西月,林西月直觉浑身气压一低,好像把自己肩头都压了两寸下去,一时气急说错了话,林西月忙不迭低下头诺诺:“是奴婢失礼,殿下大人大量不和犀岳计较。”
秦王当真也不计较,将茶盏放回马车上摆的小木桌上,撩起车帘子往外瞥了一眼,不经意道:“记得今日在星象局时张太师说这几日天气和祥,最是外出游玩好时候,算起来也好些日子没出去玩过,有些想念了。”
林西月愣愣听着秦王感慨,没有接话。
“嗯,不知道林府的那个公子身体好了没有。”秦王自说自话,手指啪嗒啪嗒在小桌子上敲着,听得林西月是一愣一愣不自觉接茬道:“殿下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王闻言当即合掌一拍,喜道:“这话有理!是好久没和林侍郎叙上一叙了,该去的,该去的!”
秦王径自大喜笑着,不忘偷瞄了林西月一眼,果然林西月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激动,比秦王那故作的喜悦可是实诚多了,眉目一展开来,纵是这张不打眼的面具也觉得此刻的林西月笑的别有韵味,舒心不已。
“殿下明日几时去呢?”林西月轻咬着薄唇趁机问,秦王也当做没发现林西月小心思,略一沉吟后当即道:“酉时罢,明日本王早些推掉户部琐事,也懒得回王府直接去林侍郎府上好了。”
林西月闻言心里刚撺掇起来的火苗‘呲’一声淋了个湿透。
秦王扫了眼失落泄气的林西月,见她耷拉着脑袋蓦然不语,心里头好不快活,叫她这些日子非得瞒着自己悄悄潜在府中,不知道他之前整天整天担心着她下落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忙完宫里回府连口茶都喝不上转头又跑出去亲自四处去找她么?
那段时间秦王甫经历研华之死和朝中哗变,险些被谆王一锅断掉,回头还紧张着怕林西月有个好歹,一连近十日没有闭过眼,就这么强撑着,画扇每每晨起给秦王疏离发髻时,看着形容枯槁的秦王,心里头极不是滋味,回头想起林西月来时,还想着若是林西月见到秦王这副要生不想生,要死死不得模样该是如何心痛呢。
秦王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如今已经都过去了,噩梦醒了就好。
只是后来知道林西月竟然活蹦乱跳在府里跟着自己对着唱反调时,秦王是又喜又气,喜的是她毫发无伤,气的是她竟和没事人一样,还敢瞒着自己,让自己继续这么彷徨无措下去,简直没心没肺!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