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见秦王还一副想帮那个女人说话的模样,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气得简直想揍秦王一拳,按捺住心中愤火,林西月冷哼一声,道:“重生在春红楼这些日子,我也不是白过的,她是什么样人,我说的你不信,你只往以后看吧。林西秋的事,我已经说到这里,下面我插手你说不得还以为我陷害她,我便不再多管,你自己查去。再说我被困在谆王府的事,你就没怀疑过,为何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就在这时候你发现了我是假冒的?是不是因为书房外的那些字条?”
“你怎么知道?”秦王乍然一惊,林西月冷笑,“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可比殿下多太多了。我回王府时,曾问过北院的巡逻侍卫,他们说那一日一早,殿下回北院探查林亚休伤势,正好遇见阁楼里那位姑娘在书房外挂布巾。侍卫还说,那个姑娘平时只在夜里才去,可那天不知为何大清早就来了,殿下一看这字迹啊……”林西月没有往后说,说到这里,秦王纵是再装傻也再也找不到话替那个女人圆谎了。
“还有一件事殿下应该知道。”林西月看着秦王道,“北院的侍卫说,阁楼那位姑娘在以前秦王还在北院住的时候,经常去书房,可是自从殿下搬出来后,她便再没有去过。可是就在郡王爷进王府那天晚上起,这位姑娘每每夜里就会去书房外的杏树林系布巾,殿下您说她是心血来潮了么?”
秦王越听手中力道越紧,渐渐地指头每一节都好像被绷紧了一般,就连干净不带半寸多余指甲的指尖也好像要陷进血肉了一样,秦王纵然装的不动声色,可林西月如何能不知道秦王当下的愤慨?
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身后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而且还是主动勾引?
“我就不明白,殿下自认识人无数,为何偏偏就能眼瞎到如此地步,看上这种女人?就因为她曾救过殿下一命?”林西月盯着秦王,就好像盯着一块榆木一样,愤愤然比之秦王还有多,“报答救命之恩如何不行,就只得娶她这一条?殿下莫不是民间男痴女爱的故事听多了,也学起了书中那些个轻薄姑娘以身相许的做派?”
“轻薄?”秦王冷不防抬眸看林西月,林西月轻翻眼睑,“不是轻薄是什么?书中哪一个不是男的俊俏,女的灵秀?若说男的一无是处,女的凭什么要以身相许?照这惯常伎俩来看,也无非是女子看上男子某一点,趁机以报恩为由,非要赖着男子罢了。”
秦王哑然一笑,“你倒是将人都看的俗,还说别人俗呢。”
林西月不以为然,“怎么就是我俗?书中都是这个流派,非让人做这种俗的看法,也能怪我这读书人来?”话及此,林西月陡然惊觉对话好像不在原先的轨迹上了,深深看了秦王一眼,明白秦王还是不忍将那个女人想的太难堪了,秦王故意避而不谈,林西月纵是再愤慨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