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呢?而且西南赈灾诸事已经落定,接下来有的是谆王烦的,哪里还能一门心思扑到本王身上,他已是自顾不暇了。”
李成肆见秦王一副成竹在胸模样这才放下心,长长舒了一口气挨着坐到秦王旁边的长几上,“你说皇爷爷在天之灵看到谆王做的这些事该是如何伤心呢?当初皇爷爷最疼爱的就是谆王了,缠绵病榻时也最不放心他,还特意给他留下五万禁军做保,生怕谆王受个什么委屈,可如今再看呢?谆王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听说……”
“什么?”秦王喝茶之际偏头看了李成肆一眼,李成肆犹豫了下才小心道:“研华也死在那次事里了?”
提及心痛处秦王如往常一般沉默下去,李成肆和研华也有些交情,特别是年轻的时候,研华还带他斗过蛐蛐呢,这份相交之谊李成肆一直放在心上,后来得知研华死了的时候李成肆还替他烧了一天的冥币。
“好了,事情也都应你了,你赶紧回去罢。你现下不见人影,父皇必然担心。”秦王放下茶盏赶人,李成肆既然目的已成,说到已逝研华身上知道秦王不愿多提,索性识趣的先溜了。
站起身拱手道:“行行行,我先进宫一趟,你的事你不上心我替你上心得了,皇上最喜听我说话,我会替你跟皇上美言几句,也不枉你帮我一把。”说完李成肆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看了眼李成肆离去背影秦王不禁拧眉,他几时也需要李成肆帮忙了?
林西月一出去便是大半日,品珍四处寻不着人,问画扇也没有回复,眼看着就要入夜又跑到了北院来,此时林西月方洗漱完准备用膳,身边伺候丫鬟道:“犀岳姑娘,阁楼里那位品珍姑娘今日已来找过您好几次了,眼下又来了,您看要不要……”
不待丫鬟说完,林西月已经急着让人将品珍带进来,品珍见到林西月忙不迭凑上来着急问:“你今日去哪里了,我四处寻不到人,还以为你不知怎么又得罪殿下被赶出去了呢。画扇姑娘也不肯跟我说你行踪,弄得我一整天放不下心。”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好么,下次我出府一定先通知你好么?”林西月笑着将品珍拉着坐到八仙桌旁,看了眼桌上罗列的几大碟菜肴笑道:“幸亏你来了,不然这么多东西我还用不完呢,到时候殿下又有理由发落我了。”
“这怎么行?”品珍忙不迭要站起来,林西月稍微用些力将人稳住,笑道:“怎么不行了?你是丫鬟,我也是丫鬟,当初要我接下差事的还是你呢。既然殿下有赏,你且安心受着便罢,放心吧,这里丫鬟口风都很紧,不会对殿下说起的。”
品珍还有些犹豫,林西月回头已经让人多放了一副碗筷,说着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焖鹿肉,笑道:“既然已经坐下来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如赶紧吃罢。”
“既然你非要留我一起吃那我便吃好了。”品珍看了眼一大桌珍肴,道:“给你熬的汤还在膳食房里,我先去盛过来,白白熬了几个时辰,可不能让你有了新菜就忘了旧汤!”
听闻品珍还是一如既往替自己熬汤,林西月不由胸中一暖,笑道:“好,都听你的,不过用不着你亲自去,我让画扇帮忙盛过来就好了。”
“还是我去吧。”品珍还要坚持,画扇正好从外间回来,方听了秦王的吩咐指派人去济世堂请了齐大夫,还没进屋便听到了林西月要她去膳食房盛汤的消息,笑着走进去道:“品珍姑娘歇着罢,我去便好了。”
品珍还有些不放心,林西月拉住她笑道:“你纠结什么?不就盛个汤么,难不成画扇端来就变了味儿不成?”
林西月方说出这番话,心里便咯噔响了一下,乍然望向品珍,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而品珍猝不及防被林西月这么问了一句,一时间有些慌神,忙不迭解释道:“没,没有,这怎么可能呢?犀岳你别瞎说,让画扇姑娘误会我可就……”
画扇笑笑:“无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品珍你就先陪犀岳姑娘用膳罢,我去膳食房盛汤,很快便回来。这高汤最好是饭后喝,养胃,也不会撑肚子,等我回来正好。”
“那就劳烦画扇姑娘了。”品珍再不坚持,回头朝林西月笑笑,“那我们先用膳罢,正好我也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