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是他和丽贵妃仅有的子嗣,当年他还小的时候,皇帝多心疼他,这时过境迁,丽贵妃获罪,秦王疯傻,三个人便是连貌合神离都不如。说起来,皇帝这个丈夫和父亲真的做的很欠缺啊!
行宫中,河西王从前朝回来,让萧兰儿去后花园歇下后将萧楚娄叫到跟前来,开门见山直接问:“听闻兰儿在汴京曾**人所掳,此事是真是假?”
河西王神色虽是如常,可越是如此,萧楚娄心头越怕。事关萧兰儿,便是鸡毛蒜皮也不能轻忽,萧楚娄不禁悄然抹了一把额间冷汗,回:“此事……是,是真。”
萧楚娄曾想过隐瞒,反正此事已经过去,河西王纵然听闻风声也找不到人证物证,可回头一想,萧楚娄直觉,河西王早已认定萧兰儿被掳过,今日一问不过是想借机敲打敲打自己,这时候若抵死不认,说不得反倒惹怒河西王。
好在萧楚娄足够了解河西王,果然河西王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淡淡道:“听闻是林侍郎府上公子救下的兰儿?”
“是。”萧楚娄暗自舒了一口气,听河西王这意思,估摸着已经略过自己将矛头对准林亚休了。萧楚娄庆幸,多亏了林亚休,不然哪里能有挡箭牌啊?只是如此来,林亚休就惨了。
与此同时,林府中正手执长剑迎对月光而练的林亚休忽然打了个喷嚏,定了定神不得不歇下,坐到凉亭中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殊不知此时萧楚娄已将自己出卖的彻彻底底,风雨就要卷进林府大院了啊。
而尚不知情的萧兰儿则因着有两日没见林亚休,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可终日,捧着脸撑在金鱼池旁红漆雕栏上,呆呆望着池中成群游鱼自由自在好不快活,仿佛妒忌般自言自语道:“你们倒是好,喜欢一条鱼便能游到一处去,喜欢两条鱼还能结成队,可我堂堂郡主,却只能深锁高墙后院,连见他一面也是奢望。”
“郡主若是想林公子何不去见他一面?”跟着萧楚娄进了行宫的寒桥此时正站在萧兰儿身后道,当初在秦王府时,萧兰儿阴错阳差救下了寒桥,后来听萧楚娄说起他也救了寒桥一次,萧兰儿不禁感叹,世间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说的容易,我又不像你们习武之人,来去自如想见他就能去见他,只怕我这一来一回不消一个时辰是不行的,那父王早发现我不见了,若是因此还连累他我可如何心安?”萧兰儿越发泄气,“有时候我还真是妒忌那个叫什么王彩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