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沁阳,可见离王对乐清侯一家的偏私,这以后萧兰儿一个人活在离王府的大院中,岂不处处受沁阳欺负?河西王怎么能忍?
就在河西王陷入焦灼之时,林西月忽然过来敲门,“父王。”
“兰儿?”河西王皱眉,回头看了离王一眼才起身去替林西月开门,见到林西月一个人回来,河西王心下不悦,问:“世子呢?”
“世子受了风寒正在屋中休息,兰儿想行宫中的琉璃糖酥了,想问问父王咱们几时回去?”林西月也不管离王还在场就撒娇,河西王笑笑,道:“好好好,那我们就回去罢。”
说完河西王便转身朝离王道:“今日叨扰离王多时,本王就先回去了,等来日有机会再叙。”
离王还想挽留,可河西王却去意已决,摆摆手直接道:“离王不用相送,本王和兰儿自行回去便可。”
“既然如此,那一路小心。”离王拱手相送。
河西王带着林西月一路潇潇洒洒半点不多停留径直上了马车,马车转头直接往行宫回去。
马车上,林西月替河西王斟了一杯热茶,“父王喝口茶暖暖身子。”
见女儿这么孝顺,再想起如今局势,河西王不免心疼,蹙眉道:“哎,父王特意上汴京一趟,为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眼下朝堂竟然搞成这个样子,皇上真没用!”
“父王和离王说了什么,怎么生这么大火呢?”林西月明知故问,河西王叹口气道:“你可知现在外面都在传李成肆是玥贵妃的儿子?”
“知道,那又怎么了?”林西月依旧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河西王见女儿天真模样,越发担心,这样子的女儿以后到了后宫怎么震慑其他的女人?没有自己在京城替她撑腰,那沁阳不迟早爬到她头上?
“哎,我的傻女儿啊。”河西王心疼的一把搂过林西月,林西月浑身一颤,不过很快又将心中的不适感压了下去,只听河西王道:“如今李成肆一口咬定秦王坑杀了尺练章一家,只要李成肆不改口,秦王就不能脱罪。而李成肆作为今后仅剩的皇子,又有离王谆王以及金家的拥立,迟早会登上皇位。本王的女儿天生就是天上之人,这皇后一位非你莫属,只是没想到这离王竟然想鱼与熊掌兼得之,更是要本王答应,让你过门后不久就要将沁阳迎进门。这么打本王的脸,本王怎么能答应?”
“女儿不嫁李成肆!”林西月佯做生气推开河西王坐起来,不悦道:“连男人都不配做的人还指望做皇帝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嗯?”河西王拧眉,“听你这语气好像很看不起他?”
林西月鼓气道,“岂止是我看不起,若是父王见了也会看不起他!父王当初可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军功赫赫,陪着先皇打下了不世基业的大英雄。女儿向往的郎君,虽然可以没有父王这般优秀,但也不能差太远。秦王殿下好歹也是万众挑一的人,听说武功很厉害,至今未逢敌手。可李成肆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念诗念诗,胸中是有家国天下还是有深谋原算呢?我看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弱不禁风,不过是在风口上陪女儿站了半个时辰就着了风寒,钻进被窝理都不理女儿,让女儿一个人在外厅干坐着。这样子的人也能娶父王您的女儿?”
“他竟然这么没用?”河西王登时大怒,“这样子的人也想染指本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还想娶本王的宝贝女儿?甚至还想享齐人之福?简直是做梦!”
河西王气不可遏,“人心不足蛇吞象,离王是早要撑死自己!哼,这个李成肆,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到几时?”
“父王,女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林西月适时提醒河西王,河西王问:“哪里不对劲?”
林西月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以前秦王殿下曾和我说过,李成肆是他的皇弟,所以他一定会顾全他。就算是朝中大臣拥立李成肆为太子,秦王也不会动他。当时我还说过殿下太过仁慈,殿下却说,李成肆是会感恩的人,而且李成肆对秦王的心意也极为真诚,绝对不会背叛他。”
“再者,当今皇帝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常年在朝中打磨,心机何其之深?看人的眼光自然也有独到之处,若是李成肆没有可取的地方,皇帝怎么会允许他人鼓吹拥立李成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