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顺着离王的意思诬陷秦王么?”萧兰儿忍不住问,李成肆闻言没有反应,萧兰儿又问,“可是就算你依照离王的意思做了,离王也不见得会放过沁阳,有沁阳在手,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利用你,你就会成为他的工具。你们还怎么会有解脱的一日?”
“解脱的一日?”听到这句话李成肆不由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萧兰儿一眼,似是听到了什么意外的解法一般,不由仔细龃龉道:“解脱?”
见李成肆这副颓丧模样,萧兰儿不免有些害怕,暗道:莫不是起了轻生的念头?
想到这里,萧兰儿立马打住,忙不迭使劲晃了下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别想那么多,眼下要不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说不定还有转机呢?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萧兰儿强自装作精神满满的模样,鼓舞道。
见萧兰儿这么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苦口婆心劝了自己好半日,李成肆虽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被鼓舞,可还是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丧气话,只回头缓缓的朝戏台走去了。
进了戏园,萧兰儿领着李成肆径直往惊梦戏台过去,绕过浮桥前横架的数座假山,穿过回廊,才来到一片种满寒梅的红楼,就在红楼前方的白石空地上,驾了一座依仗多高的圆木戏台,上面搭着淡青色的风纱,风纱后面是拉琴的琴师,前面空出来的圆台则是戏子表演的地方。
在戏台之下,皇帝坐在正前方首位,旁边便是河西王,河西王的身后坐着林侍郎,以及王志贵,还有王彩霁。
王彩霁?
看到穿着明黄色襦裙的王彩霁,萧兰儿登时眼睛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站在李成肆身前,萧兰儿径自惊问:“她怎么会在这里?父王请王大人做什么?”
说毕萧兰儿双手插腰就要气鼓鼓走过去时,王彩霁似有所感,回头一望正好看到萧兰儿,于是就径自站了起来,朝着萧兰儿以及李成肆走了过来。
萧兰儿亲眼看着王彩霁这么明目张胆的忽略皇帝以及河西王众人在场,就这么悠哉闲哉朝自己走来,登时惊讶的差点以为这王彩霁是疯了罢?
就算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长公主也不敢这么放肆!她王彩霁算老几啊?
就在萧兰儿指着王彩霁要兴师问罪时,王彩霁已经行至身前了,却见王彩霁看也没看萧兰儿一眼,仿佛当做没看见她一般,温婉笑着往李成肆走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彩霁微微抬头问李成肆,李成肆见到王彩霁的举动也不由好奇,甚至以为她是哪位自己不曾见过的公主,所以也没太顾忌萧兰儿此刻的愤怒情绪,柔声回:“李成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