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不得也能相护扶持,也算是弥补本王此生只得兰儿一个女儿的缺憾罢!不知皇上是否恩准?”
“父王!”萧兰儿惊呼一声,“我不要跟她做姐妹!您在想什么?她凭什么跟我同起同坐?”
河西王一席话,让在座的各位心中皆是一惊。王志贵原本是谆王的麾下,如今谆王大势已去,王志贵在朝中算是已无用处之人。再者王志贵是墙头草的事谁都清楚,河西王为何要这般拉拢他?竟然还要将王志贵的女儿收为义女!
河西王对萧兰儿的疼爱举国皆知,王彩霁算老几,竟然也能做他河西王的义女?
皇帝听到这个打算的时候,眼珠子直打转,看着河西王的脸色,心底直觉得奇怪,这算是怎么回事?
而王志贵对于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一时没回过神来,佝偻着背跪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朝河西王磕头道:“承蒙河西王看的起,下官替彩霁感谢河西王的赏识!”
“彩霁,还不赶紧给河西王磕头?”王志贵忙不迭拉了拉王彩霁,王彩霁听到河西王竟然要收自己做义女,也是同感惊讶之余,忙不迭欢喜着朝河西王叩首:“女儿王彩霁见过义父!”
“你!”萧兰儿气得直接冲上去一把将王彩霁杵在地上的手臂拉起来,“谁准你拜的?”
“郡主……”王志贵吓得忙不迭伸手制止萧兰儿,而王彩霁一时不备,手臂被萧兰儿往上一拉,身子随之后仰,竟是直直倒了下去,猛地一下趴到地上。
“郡主,您息怒啊!彩霁她身体素来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吗?算是下官求您了!”王志贵趁势给萧兰儿扣上一顶屎盆子,而王彩霁也同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好像惊吓过度一般,浑身隐隐打颤,惊恐的回头望着萧兰儿,双眼悬泪:“郡主饶命,彩霁……彩霁不是故意的……”
“我不过是就拉了你一下,你少装可怜!”萧兰儿见这对父女顺势给自己下套,冷笑一声,“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种顺势诬陷的手段真是信手拈来,你们真当皇上父王都是好糊弄的?”
王志贵父女被萧兰儿戳破心思,一时间有些尴尬,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演下去,“郡主误会了,彩霁她是真的身体不好,下官也不是怪郡主的意思,只是希望郡主看在彩霁算是您的义妹的份上,对她稍微宽厚一些,毕竟你们是姐妹啊!”
“谁跟她是姐妹?你别乱攀亲戚!”不说还好,一说萧兰儿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瞪着王志贵,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区区二品闲职,凭什么跟我们攀亲带故?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别自取其辱!哼!”
“好了!”河西王终于发话,见萧兰儿当众给王志贵父女难看,河西王这才有了动静,微微叹口气,河西王朝萧兰儿道:“兰儿,彩霁怎么说也算是你义妹了,你且宽容她一些。纵然她行为举止有失,你权当没看见便罢了。今日众人都是为庆祝你及笄而来,不要辜负了王大人父女的一番好心。”
“谁要他们给我庆祝了?”萧兰儿回头恨恨看着河西王,心中更是不明白河西王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明明是为了查证李成肆身份真假而设的宴,一转眼怎么就成了给自己庆祝生辰了?
而且看河西王的反应,对王志贵父女也不是很维护,只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既没表现太过亲和,也会勉强替他们解围,这到底是为什么?
萧兰儿还要发泄时,李成肆却悄然一把拉住了她,小声道:“静观其变,不用做无谓的挣扎。”
李成肆说的有理,看河西王的反应,应该是早已打定了收王志贵女儿做义女的主意,萧兰儿纵然再怎么不满,河西王也不会因为宠溺她而顺着她,这一点萧兰儿是清楚的。
河西王对她的溺爱永远只仅限于他自以为是的方式,不会考虑萧兰儿的喜好感受,这一点萧兰儿早在幼年丧母时便想明白了,所以后来对于河西王的独断也再没有强烈反抗过,甚至对于林亚休的事,萧兰儿虽然想争取,却还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和河西王说,只敢偷偷的和林亚休往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河西王知道了她的心意,便会将林侍郎一家打进无底的深渊,她和林亚休非但不能修成正果,甚至还可能连累林亚休一家从此灾厄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