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随口的客套话,停在诸葛钰的耳朵里却字字珠玑,他觉得这个小女人关心他、舍不得他了!诸葛钰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南水西掉的工程要启动了,皇上命我为督查使,主持开工仪式顺便巡防一下基地的情况。"
这么说,皇帝对诸葛钰挺器重的,其中应当少不了云礼的周旋。
诸葛钰看她陷入沉思,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微微含笑说道:"会见到江总督和三妹,有什么要带给他们的没?"
水玲珑想了想,说道:"三妹册封了诰命夫人,我还没来得及送贺礼,就着这个机会送去吧,你可会辛苦?"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毕竟再等两个月,水玲语和江总督也是要入京谢恩的。
诸葛钰听着她关心的话,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多的是随行的侍卫,累不到我,你只管装便是。"
"什么时候启程?"水玲珑又问。
"一个时辰后动身。"
"这么快?那我给你收拾衣裳。"说着,水玲珑起身往柜子旁走去。
诸葛钰大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道:"马车里有备用的衣服,再不济路上也能买,别浪费时间了。"
"这怎么是浪费时间?"话音刚落,水玲珑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去一别,便是月余,二人将很长时间见不着面。
"小日子可完了?"诸葛钰亲吻着她的耳垂,大掌探入她的云裳,轻柔地问。
水玲珑的身子微微一颤,并未大声回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其实完了好几天了,想避开行房所以一直没告诉他。
诸葛钰抱着她上床,温暖的唇覆上了她的,她薄唇微启,他的舌一滑而入,勾住她的细细品尝了起来…
想着即将离开那么久,诸葛钰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带走…
记不清自己到底来了几回,只知道最后承受不住极致的愉悦在他身下低低地哭了起来,仿佛漫步云端、徜徉仙境,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感觉不到现实与梦幻的差别,又好似回到了童年,心也变得单纯,再无需也无法故作冰冷、故作坚强。
诸葛钰就吻了她眼角的泪,看着她完美得像精雕细琢一般的曼妙身躯遍布了他种下的痕迹,宛若一朵朵娇艳欲滴的小花儿盛放在了洁白的雪地中,他很享受这样的成果,于是种了一朵又一朵,一朵再一朵…
一个时辰如白驹过隙,他还没要够柳绿便硬着头皮在门口催了起来:"爷,安平说马车备好了。"
水玲珑这才意识回笼,忙催促他离开。
诸葛钰又狠狠地动了几下之后便给了她。
水玲珑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了,想挣扎着给他收点儿东西吧,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做人妻子做到这份儿上也够不尽责了。
诸葛钰去净房洗漱了一番,出来时已穿戴整齐,准备和她吻别就此离去,却见她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娇花,柔弱得我见犹怜,他心头一软,从净房打来温水给她细细擦起了身子。
水玲珑的神色不自然了:"哎哟,你赶紧的,马车等着呢,待会儿我自己来。"
"无碍,路上跑快些便是了。"很轻松的口吻。
坚持给她清洗完毕也涂了药膏,又帮她一件件穿好衣裳,紧抱着她在榻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柳绿和枝繁进屋换了床单,他才重新将她塞进被窝。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他宠溺地揉着她额前的发,笑道:"等我回来。"
言罢,吻了吻她红肿的唇,转身离开了屋子。
没有一步三回头,也没有走了老远又折回来继续温存一番。
但水玲珑还是从他潇洒的背影中看出了浓浓的不舍,水玲珑微微一叹,却又不知在叹什么。
诸葛钰走后,水玲珑睡了个昏天暗地,从下午到翌日早晨,连晚饭都没吃。
据说水玲溪来过一次,没见着本人便被柳绿冷言冷语地给讥讽了回去。
诸葛钰南巡的事安郡王昨儿已告诉了府里的人,老太君怕水玲珑新婚还没黏糊够便和丈夫分开会孤独落寞,愣是请戏班子在府里唱了三日堂会,老太君在看台上睡得口水横流,水玲珑却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诸葛汐这个孕妇受不了了,老太君才悻悻地取消了后面七天的戏曲。
水玲珑在屋子里练字,就有丫鬟禀报说水玲溪来了。
水玲珑在外屋见了水玲溪,较之上回的珠光宝气,这回水玲溪的打扮素净了不少,一件素白掐花对襟上衣、一条紫色曳地长裙,墨发挽了个百合髻,用一圈细小的明珠簪子固定,想夜幕中点缀了繁星,亮丽又不落入俗套。
"大姐。"水玲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气里难掩傲慢。
水玲珑看了她一眼,不若她这般怒形于色:"嗯,坐。"
水玲溪大刺刺地在冒椅上坐好,这本是水玲珑的位子,如今被她抢了,还抢得理直气壮!
柳绿把茶杯往旁侧的桌子上重重一搁,茶水都洒了出来!
水玲溪的脸一白,阴阳怪气地道:"大姐,你这屋子里的丫鬟是否太没规矩了?这又不是尚书府,丢了人关上门便能了事。王府是何等贵重之地?丫鬟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主子的脸!大姐你这屋子里的人真是好没规矩,依我看,应当发配一、两个丫鬟杀鸡儆猴才是!"
柳绿在心里啐了她一口,不要脸的东西!从前怎么奚落大小姐的,如今大小姐飞黄腾达了又紧赶着上来巴结!
水玲珑缓步走到水玲溪跟前,含笑地看着她:"二妹说的对,这又不是尚书府,丢了人关上门便能了事的。"
水玲溪心头一喜,幸灾乐祸地瞟了柳绿一眼。
柳绿垂下头。
水玲珑又道:"所以二妹,你丢脸丢到王府来,我做长姊的便不得不说你几句了。"
水玲溪如遭当头一棒,怎么…扯到她头上了?
水玲珑笑得人毛骨悚然:"你三天两头没事便朝王府跑,说好听点儿你这是思念姐姐,说难听点儿你这叫居心不良。"
"我怎么居心不良了?水玲清住在你这儿你怎么不说?我不过是来了几回你便嚼舌根子!合着你就是偏心!"水玲溪火大地嚷道。
水玲珑慢悠悠地笑道:"五妹从前怎么对我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这心偏得有没有错?再者,五妹尚未及笄,只能算个孩子,正好给姝儿做个伴,你今年多大了?若我没记错你定亲了吧?夫家还是与我们镇北王府水火不容的荀家!你自己说说看,你有脸没脸一天到晚杵在我房里?"
"你…"水玲溪气得两眼冒金星。
水玲珑继续看着她,笑容不变:"还有,这房里的主人是我,你坐了我的位子,劳烦你让一让。"
水玲溪气得打了个哆嗦,双脚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便拽着自个儿的身子挪到了旁侧的椅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