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日后是要享福了。
临走前,她把叶蓁蓁拉到角落嘱咐起来,“大丫,你现在过的日子,娘是想也不敢想的,崔家人对你好,你更好惜福,尽快给崔家开枝散叶才是。”
叶蓁蓁有些窘,她和桢哥儿都没同过房,哪来的孩子?
而且这具身子才十六岁,还未发育完全,是在不宜过早生生育。
这些都不能直说,她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娘,您别操心了。”
结果一回头,就见到站在桂花树下的崔维桢。
前边的院子也种了一棵桂花树,这会儿桂花已经完全盛开,在微风吹拂下簌簌地下起桂花雨,崔维桢负手站在树下,眉眼间似乎带着某种笑意,经桂花的香味酝酿,竟是比陈酒还要香醇醉人。
叶蓁蓁连她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呆呆地看着花树下的青年,魂儿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崔维桢向她走来,携裹了一身的桂花香气,他倾覆着身子,彼此只剩下巴掌宽的距离,呼吸可闻。
“听说,蓁蓁要给我开枝散叶?”
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叶蓁蓁脑子瞬间乱成一团浆糊,下意识地反驳道,“没,没有!我没说过。”
崔维桢似乎遗憾地叹了口,“看来蓁蓁是不愿意……”
“谁说的,我愿意!”
焦急的辩解脱口而出,待瞧见崔维桢眼底戏谑的消息,叶蓁蓁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恼羞成怒,“大骗子,大坏……”
最后一字还未脱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封缄住双唇,不同于醉酒那夜的生涩与横冲直撞,这一吻细密而谨慎,就像一壶桂花酿,在口腔缓缓绽开,全是浓烈绵长的酒香味儿,熏陶得人神智不清起来。
叶蓁蓁整个人都呆住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等到她恢复神智,发现自己像被人抽去全身骨头似的,软绵绵地搭在桢哥儿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粗气。
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嘴唇被纤长如玉的手指点了一下,紧接着是一声轻笑,“桂花味儿的。”
他的目光漆黑深邃,仿佛荟萃了所有的日光,明亮得惊人,叶蓁蓁只有一个感觉,仿佛自己是被大灰狼看中的猎物,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一般。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桢哥儿!
叶蓁蓁浑身一抖,控诉地看着他,“你偷袭!耍无赖!”
崔维桢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某种亮色,“所以说,蓁蓁要报仇吗?”
“谁,谁要报仇了?”
叶蓁蓁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某人水润的唇上,脸上一烫,立马就不自在起来,佯装恼怒地哼了声,“你想得美,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眼巴巴地往上送,和入了狼口的小绵羊有什么差别?
她总会找到机会搬回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