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都不错,租院子并不算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等到了下午,张远和徐子钦就相伴而来,叶蓁蓁把准备好的糕点和好茶招待上,也不走,就留在那儿听他们说话。
“许久没吃弟妹的吃食,可把我给馋坏了。”
张远和徐子钦纷纷道谢,他们已经习惯叶蓁蓁的行为,并不觉得她一个女人听男人说话有什么不妥,开始分享这次乡试的资讯。
“此前院试只需考三天,每天还能回家,现在是需要在里面待足八天的,这可怎么熬啊。”
张远苦恼地说道,“吃喝拉撒睡都在小小的号房里,天气又炎热,身体差点怕是撑不住。还有,听说贡院许久没修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漏雨,有蜘蛛虫蚊什么,要是被咬上一口,就别想考试了。”
“这还不算什么,就怕抽到臭号,到时候怕是连连经义都想不起来。”
徐子钦浑身恶寒,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叶蓁蓁见崔维桢皱起眉头,也是一言难尽的模样,连忙不耻下问,“臭号是什么?”
张远回答她,“臭号是处理考生粪便的地方。自打考试开始,任何人都不许出入贡院,因此考试每日排出的粪便,都需要差役收取倒入茅房,靠近茅房的号房,就叫臭号。”
叶蓁蓁想到那场景,也不禁一阵恶寒。
以崔维桢那洁癖的性子,若是抽到臭号,岂不是把他给呕死?
徐子钦和张远继续分享着资讯,崔维桢虽然有个连中三元的爹,但他爹去世得早,这些经验资讯是没来得及告知他的,所以他压根不会想到这些方面。
也难怪世家子不愿科举,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屈尊降贵受这种苦的。
两人说完号场上有可能遭遇的情况后,就开始说起今年考官是谁,主要是什么政见,出过什么书等等,这些想必都是他们打探来的消息,愿意向崔维桢分享,已经足够情谊。
崔维桢毕竟在京中待过,以他爹的官位和人脉,对那些翰林、进士出身的官员十分熟悉,这次朝廷派下来的两个主考官和四个副考官,他正好都认识,对他们的喜好更是如数家珍,如此一说,倒是让徐子钦和张远叹为观止。
“我们花了银子买回来的消息,倒不如维桢你知道的消息详尽了。”
两人纷纷感叹,果然不愧是家学渊源,一些官宦子弟靠科举,总比他们这些人多占几分优势的。
看来下次不必白花银子,直接问他就是了。
于是他们又问道,“这几日有不少诗会,正是打探竞争对手实力的好机会,维桢,你去不去?”
崔维桢摇头,“只剩几天的功夫了,知道对手实力也没用,反而扰乱心境,还不如留在房里备考吧,谨防出什么意外。”
张远和徐子钦被这么一提醒,倒也出了声冷汗,若是外出吃坏肚子什么的,那确实是冤枉了。
他们郑重谢过,真的留在院子里备考,闭门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