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她羞愤地打断,继续说,“我知道哦,你这小子肯定是暗恋着谁吧,我看见你草稿本上写过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罗恩莉的,是不是,嗯?”
我微微转头,眯了眯眼睛,说着:“你看我这样一天连教室门都懒得踏的人像是会喜欢别人的样子吗?”
“不像。”
她先是坚定的摇头,又质问着:“那这个人是谁?”
我打了个呵欠:“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什么小说里的人物,看的书太多,忘记了。”
“是吗。”
她似乎相信了这个言论,不再纠缠,逃离了这个话题后,忽而失恋的忧伤又涌上心头,像只小猫似的又趴回桌上,嘴唇念念有词,好像不停地追问着为什么。
我把头转向窗户,那外边的夜色已经沉寂下来,可教学楼的灯光依然亮着,我于是感到一种话在心里,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意味,最后只有喃喃地小声重复:“是吗。”
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天气蛮好,我准备出趟远门,去报亭看看有什么新的杂志,路上踩着破碎的树影,天边难得看出白色的云,蓝色的天空,总之算是个不错的日子,如果没在角落里看见她的话。
女人的眼泪真是不可思议,仿佛无穷和无尽,轻易的凋落,又说着是遇见绝大的悲伤,这么讲来诺亚的方舟应是为了度过千万年来女人们所汇集的失意的洪流而筑。
我视而不见地从她身旁走过,直行到报亭,略微翻阅了下,也实在没什么好看,买了本杂志离开,太阳在天边的一角随意散发着光芒,轻微的风也随意拨动着树叶。
我发着呆走着,衬衫一角却被人扯住,不用低头我也想到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值得惊讶的是低头看去,竟没有眼泪,只是泪痕,看来她已蹲在这多时。
“要我帮你买瓶水?”
“巧乐兹谢谢。”
我眯了眯眼看向天边柔和的日光,一点也未热到需要吃雪糕的份上,罢了罢了,当做给丢了真心的人一点冰凉的甜味吧。
她一边啃着雪糕,大口大口咬,又捂住腮帮子冷的不行,还是大口大口咬,依旧捂着腮帮子。或者这能逃离悲伤?
“一般来讲,你被人拒绝后不是一晚上功夫就能恢复如初吗?”
“嘶~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帅。”
“你的恋爱观里只有帅吗?”
“哼,本小姐是个完美的颜控,喜欢的人起码要帅过我自己!”
“这世上容颜能够持续多久?总有老去长出皱纹,皮肤干瘪的一天,到时候还喜欢?”
她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人真怪,青春就该做自己喜欢的,想这想那,你是老头子吧。”
“我只是批判你的恋爱观,像你这样,等到哪天喜欢上一个不帅的人,或许才是真爱。”
她昂着脖子,说:“我偏不。”
PS:怪我开头写的太过松散,夏明明是主角林木第一个月的同桌,故事的开始有关她的戏份就快结束了,避免误会,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