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当初既然存着与赵学河回家的心思,她就不该因为惧怕那些而跟着舒镖头走了,不然的话,哪里还有今天的事儿?
都怪她,一切都怪她!
看着甄妙一脸歉疚的表情,舒镖头不由心里头一喜,面上却半点不显,反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自己决定吧,我尊重你,只是我真的是怕你回去之后,跟心儿一起被戳脊梁骨,你受不住去做傻事,与其这样,那当初我还费心费力的救你做什么呢?”
那厢,甄父折痕母一直装聋作哑的,去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对于二人的谈话全作没听见。
其实俩人听到女儿说想回去的之后,心里都是掠过一抹喜色的。
不过谁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人都已经离开了,再回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女儿能后悔,就说明她对赵学河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不是像金氏说的那样,无情无义,自私薄情。
可是听着女儿和舒镖头俩人的话,甄父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深邃的眸子,一下子落到了舒镖头挺得直杠杠的后背上,质问道:“你这个人,既然那般关心妙妙,知道妙妙最怕红豆跟着被戳脊梁骨,为何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强调这事儿呢?”
这个人,心思只怕也没那么单纯吧,表面上不争不抢,实则根本就在以退为进。
让妙妙以为他无所谓,可是每句话都在旁敲侧击着告诉妙妙留下来的后果。
听到甄父忽然插言,舒镖头直杠杠的后背猛地一僵,随后扯了扯僵滞的嘴角,缓缓一笑,继续道:“甄叔,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想告诉妙儿,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忘记,她若是想回去,我不阻拦,前提是心儿也跟着她被戳脊梁骨,她受得了吗?我说这几句就她就受不住的话,那个村子里的长舌妇,说的只怕比我说的还要难听可怕。”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戳脊梁骨的话,从自己在意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往往比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嘴里说出来,更加的戳心吗?你与妙妙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情分,她起码也是当你是家人一般了,你这般反复提起,真让我怀疑你存了不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