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洛宓并未回答顾宸的问话,反而发出了灵魂拷问。
“过些天便走。”
那位拽爷不发话,他还真不知自己何时离开,所以他回答洛宓的时候并没有给出确切的时间点。
洛宓心知肚明,却免不得故意为难两句:“表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是有,也是为表妹的事情担忧。”
“是吗?”洛宓知晓他这话半真半假,笑着斜睨了他一句便将话头岔开,“表兄若是回到淮郡,记得替我向外祖父问安。”
“好。”
顾宸此时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总感觉洛宓在一个劲催自己离开江陵城。
本想细细琢磨她是否话里有话,可惜洛虞的到来让两个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看到洛虞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洛宓笑着逗她:“火急火燎,这是担心我会自杀不成?”
“阿姐。”洛虞看到洛宓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哽咽至极,“你快去看一看阿兄,他被父皇杖责了。”
“……你说什么?”
原本端坐的洛宓倏地站起身来,刚才言笑晏晏的神情瞬间被冰凉的寒意所取代。
洛宓赶到御书房时,洛麟已经倒在血地奄奄一息。
他被杖责了三十大板后,东洛帝并未让太医给他看伤口,反而让他跪在御书房的门前。
这才有了现如今的一幕。
洛宓第一时间护住了洛麟的心脉,给他服用了平时调养生息的药丸后,直接推开了御书房紧闭的门庭。
“这就是逼迫我妥协的伎俩?”
“是啊。”
坐在龙椅上的东洛帝供认不讳,一国的太子他想杖责便杖责,自然不会顾及一个女儿的想法。
“他是你的儿子。”
“洛宓,朕有很多儿子,他不是独一份。”东洛帝的眸光中,浮现少有的锋利,“朕以前愿意让着你,供着你,是因为你能帮朕下药治病。”
“不要试图用病情威胁朕,只要有了龙舌草不需要你的帮助,朕也可以痊愈。”
“所以,这算是鸟尽弓藏?”
“不,这叫物尽其用。”
东洛帝轻嗤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中带着睥睨天下的不可一世。
“你若是能帮衬朕君临天下,那么东洛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太子之位是你阿兄的,阿虞的婚事朕不会再插手。”
“当年我从南陈北归时,你也给出允诺,可如今还不是出尔反尔?你连作为君王的承诺都守不住,如何指望你君临天下?”
洛宓觉得眼前的人很搞笑,他没有统御天下的雄心,却生了一颗自己找死的野心。
“洛宓,你莫不是想和洛麟一样?”
东洛帝自从登上皇位之后,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尖骂人。刚才洛麟就算愤怒,也没有如此的口不择言。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给了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你不就是想让我和西盛联姻吗?我答应你。”
“真的?”
东洛帝眸子透着几分喜意,洛麟和洛虞果真是她的软肋啊!
“只要您还在这位置上坐着,我就是东洛的公主,为国家牺牲自己的婚姻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