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还在继续,邵亚冰定晴一望,那群道宗弟子的腰带上均携带着一块玉佩。而前面更是有一个带头人在劝架,看来是了,邵亚冰抬头再往前看去,一扫而光,竟没有自己想要的熟悉脸庞。
奇怪,邵亚冰心中疑惑。自家弟弟明明说过回来的,难不成不在这?看着周围的人兴致勃勃的样子,邵亚冰轻声询问了旁边看热闹的路人。
“那个,请问你知道这是道宗的队伍吗?”
“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小姑娘。”
路人有些疑惑的看了邵亚冰一眼,但还是回答了邵亚冰的问题。
“那请问你知道,在这里的道宗的队伍人齐了么?或是说唔,有谁没来?”
“我当然知道,铁定齐了!绝对没有人漏。”
路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邵亚冰迷惑极了。她抱着一丝希望,语气十分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一点期盼。
“你为什么如此确定呢,万一人没齐呢?那么多人,没准少一两个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也有事啊?总不能一直集体活动吧,你说呢?”
“不会的啦,不会的啦。他们绝对人齐了,一个都不会少。我向你发誓。”
“啊?为什么啊?这,这不符合常理啊?这里面十几人,你总不会一个一个记下了吧?”
“那到没有,不过怎么不可能呢,你看他们道宗出这么大的事,假如不一起走,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会自乱马脚。所以绝对齐了,姑娘你就信我吧。”
“大事?什么大事?”
邵亚冰一听,就敏锐的抓住了要点,直接开问,语气颇为急促。
“这你都不知道,你没事吧?脑子瓦特了?”
路人夸张而又惊奇的看着邵亚冰,作势要摸邵亚冰的额头,却被邵亚冰的手拍掉。
“额,我没事,我,我只是不经常过问这些俗事而已。”
邵亚冰尴尬的看着路人,绕开话题继续问道:
“快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你这么确定呢?”
“唉,还不是那百里家惹得祸,这大事都传遍了。说来也可怜,那百里家的人在道宗大胆放肆,威逼利诱道宗的人把一个弟子交出来。听说那天的场面十分惊险,要不是那弟子的师傅出面保住他徒弟,恐怕道宗的人就顶不过百里家的压力,把那弟子交出去咯。不过听说,那百里家找那弟子是有缘由的,额,好,好像是因为那弟子的姐姐怎么了,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唉,连累了那弟子的师傅啊。”
路人一脸惋惜的样子似真似假,邵亚冰却在思考:百里家,道宗,弟子,师傅,姐姐。想到这,邵亚冰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神色紧张,拉住路人急匆匆问道:
“那弟子叫什么名字?”
“额,好像是叫,叫邵,邵什么来着,邵亚什么,啧,我这脑子……”
“邵亚雷?!!”
“啊对对对,没错,就叫邵亚雷,唉,我这笨脑子,真是的。话说姑娘你咋知道的?我……”
邵亚冰已无心再听下去,她失魂落魄的看着前方,耳畔的声音还在萦绕,邵亚冰怔怔的看着远方,忽然回过神来,想起路人的话中还有一个疑点,又拉住路人盘问道:
“既然是那弟子的师傅保住了那弟子,你为何还要用连累二词来形容,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你别急。那,那弟子的师傅为了保住那弟子,受了重伤,我这才用连累二词来形容。”
路人一脸苦难,又急急忙忙补上几句话:
“听说那弟子本来要来参加这次大比,不过他师傅受了重伤,他就放弃这次大比,去采药给他师傅疗伤去了,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邵亚冰听到这段话,内心总算平静下来了,太好了,没事,都没事。邵亚冰松了一口气,腿脚发软,看着前面的闹剧,也无心再去理会儿什么。
邵亚冰离开了桃花树,拒绝了路人的盛情邀请,一人来到一家旅馆,也不管旅馆是好是坏,交了钱给老板娘,拿着钥匙上到房间。唤小二上浴桶,热水,疲惫不堪的身躯软软的泡在水中,唯独精神的大脑在思索着什么。
而泡完澡的邵亚冰已经决定要尽心去准备大比,且百里家这三个字被邵亚冰狠狠刻在心中列入黑名单,从此发誓遇则杀,决不放过一个人。无论无辜也好,牵连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