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爷,我得去瞧瞧那丫头,这会她定是脆弱极了,她爹娘都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干娘的一定得去。”王妃卫鸾坚持着。
“鸾儿,不是本王不让你去,这会你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
“王爷,您什么意思?”宗广王的话让王妃卫鸾心里很是不舒服了。
“鸾儿,墨丫头病了本王也很是担心,可……可如今咱们朝宣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再说了,宗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墨丫头病着,宗佻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你这么一去怕是又要多打扰了。
还是再等等那边的消息吧,墨丫头一向都是有福气的孩子,以前那么大伤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你切莫太心急了。”宗广王是真怕自家王妃再为了这两个孩子动了急气也病了过去,那可真是让他也承受不住了。
“王爷……”王妃卫鸾还是心里挂念姜墨,一脸不肯罢休。
“王爷,娘娘,王爷,娘娘!”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这头宗广王还没有把王妃卫鸾劝下,那头院外便传来了小厮焦急的声音,宗广王真是头疼极了。
“呼……呼……王爷,娘娘,您二位快去看看吧,小王爷他,他把自己弄伤了,还说什么都不准奴才们靠近,手上血一直流呢!”
“什么?朝宣把自己……你们……哎呀!”
“鸾儿,你别着急,慢点,慢点!”
“宣儿……宣儿……”小厮回禀的消息让王妃卫鸾和宗广王都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为姜墨的事情争执都先往赵朝宣的院子奔去了……
“哎呦,小爷啊……您,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要什么就跟奴才们说啊,若是,若是奴才们什么做得不对,你喊打喊骂怎么都行,可就是,就是别伤着爷您自己啊……爷……”
“走开,都走开!”
“爷,奴才们求您了……您可是二爷好不容易才从火场里救回来的,您可不能再出事了。
奴才们若是哪做错了,您怎么罚都成啊,爷……奴才们求您了,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啊,放下……”屋里的小厮们不敢跟赵朝宣僵持,但如今也是进退不得。
这里情况也确实不容乐观,因为赵朝宣的身份,大家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就怕再伤着他一二,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而饶是小厮们刚刚上前阻拦,可赵朝宣还是已经把自己划伤了,那血正顺着赵朝宣的手腕往下淌呢,滴在衣柜,落在桌角,溅了一地。
小厮们是既心疼又害怕,劝也劝不动,只能纷纷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祈求着,只希望赵朝宣能发发慈悲放下手里的碎片,放过他自己,也放过他们啊。
“王爷,娘娘,就在屋里,就在屋里,太医们谁都不敢靠近啊……”
“哎呦……”
“鸾儿,你没事吧?”
“没事,嘶……没事,快去看看宣儿到底怎么了,快点啊!”不多时,宗广王带着王妃卫鸾急冲冲地赶到了赵朝宣的院子,一进屋便瞧见了赵朝宣手持碎瓷片与小厮们对峙的模样,王妃卫鸾顿时觉得腿肚子发软,心发慌。
“王爷,王妃娘娘……”
“宣儿,你在做什么?快下来,过来!”赵朝宣怕小厮近身,就踩着椅子上了桌子,最后坐在了高耸的衣柜一角,一手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碎瓷瓶,一手正淌着血,整个人浑浑噩噩,却又对他们任何人的靠近都警戒不已,王妃卫鸾心疼地直喊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吩咐你们好生照料朝宣的嘛,怎么会这样,啊!”宗广王对着屋里一众奴才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