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我犯了懒,犹自不动的道:“墨香,重新给我沏一壶茶吧!”说罢,继续将注意力放到孩子的睡颜上,虽然说来小孩子的睡相不是那么好,但是看着婴孩的那种恬淡和纯净,总是会让人觉得心暖和安静,尤其是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那份美好会无限的放大。
天马行空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到些什么,也神游到了哪里。只是当身边放了一壶冒着青烟的茶,我提起倒入茶盏,正准备端上细细品尝的时候,终于发现是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来人的气息有些不一样,而且如果是墨香就太安静了,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沏完茶径直站在面前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诧异的抬起头,愕然的发现站在面前带着淡笑的居然是乾隆,连忙站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碰到了装满茶的茶盏,扑散开去一桌的茶水。
但是这状况我也顾不得,赶紧准备行礼的道:“皇上……”
该死,乾隆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而且他又是在门口站了多久?墨香,容嬷嬷她们一群人都干什么去了?我不禁开始郁结的在心里嘟嚷着,明明这体型和外貌都男女相差甚远,我怎么会把乾隆认为是墨香呢?居然还叫他去给我沏茶?难道说都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好太清闲了?
不过,我这规矩还没有行下去,就被一道力向前一拉,然后就跌进了一个怀抱,令我很是不自在,正想着要站起身,却闻乾隆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似乎有刻意压制音量:“小心些,茶都快滴上身了,现在天气暖和了许多,衣服少了些,恐怕烫伤!”
微微的偏头,我看见翻倒的茶盏缓缓的流过一道还冒着薄烟的水,滴过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谢谢皇上!”
说着我就要站起身,却是越动作越感觉他横在腰上的手用力的收紧,重得我都快有窒息的错觉。眼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我赶紧安静了下来,开玩笑,挣不过他,我还不想被勒死。
“皇上?”我不咸不淡的叫着,在心里却是忿忿不平,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难道这位一到我这里就能脑抽么?
只听乾隆轻笑一声,主动放开了我,然后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舒服的坐到了我刚才坐过的床榻之上,趁我一个不注意,又是用力一拉,我就跌坐在他身前的位子。
愣愣的回过神来,我才感觉到他从后面环过的怀抱,还叹息般的将下巴抵在我肩上,细细的磨蹭着。如此,我禁不住翻了翻白眼,反正背对着他,他也看不见,不过要做什么先吱一声行不?弄的人莫名其妙,还晕头转向就很好玩么?而且他能决定他现在是正常的?
对这位的间歇性脑抽,我现在不仅是怕了,还心有余悸。
顺带瞟着旁边还熟睡的孩子,我不禁开始在心里祈祷,这一点,千万不要有遗传才好,想想后来的五阿哥,在碰上小燕子,那基本就是将脑抽的光荣传统发挥到了极致。我的孩子,千万千万不要,真希望乾隆身上的这点“美德”,现在都是被五阿哥给遗传了去,不然,怎么有之后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如今,芷娴不会再不想见朕了吗?”乾隆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说道,蕴含着说不出的感想。
“额……”对于乾隆这般直白的说法,我无言以对,说来这一个多月的避而不见,不管是多么圆润的借口,多么正常的理由,相处过这么多年,敏感的乾隆还是会察觉到我真实的想法吧!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的相见,他会说得这么清楚而简洁,听在我耳里,竟然还有些不确定的妥协。这就太不符合他爱面子的性格,和从来被人捧着的身份了。
果然,此刻这位也处于不正常状态的吧!我这般想着,心里就警惕起来,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经差不多是自觉的反应了。
“呵呵,芷娴不否认么?”
还没等我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才好,乾隆就低低的继续说着,言语中还有些我不能理解的情绪。
我只得默然,沉静了良久才道:“请皇上赎罪,我只是想皇上本身日理万机,国家家事天下事都一大堆,我身体不便帮衬不着也不能扯了后腿,既然不能好好的服侍皇上,那还不如……”
“不如避而不见是吗?”乾隆接过了话,听不出过多的情绪。
可是我被他桎梏着,又看不见他的神情,便很难猜测他的想法,不由得闭上了嘴,还是少说为妙吧!
又是相对的一阵沉默,就在我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时,乾隆终于开了金口,只是言语间多了几分飘渺的低沉:“芷娴……对不起……”
然而他清淡的一句话,瞬间让我愣住了,想来想去都几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作为大清朝的帝王,他这算是在道歉么?不是这么那么找诸多理由的拐弯抹角认错,而是切切实实,明明白白的道歉?
说来,真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也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