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隐湖心法下,就算是心有所恶也能很好的控制住,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今魏柔竟泄出一丝心意,向来内心对李思已是厌恶之极。
“究竟这厮做了什么丑事惹的魏柔心厌呢?”一旁的易湄儿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目光更是在几个年轻人脸上飞来飞去。
辛垂杨似乎发觉她受到了冷落,便转头道:“妹子,王大人是负责一府刑名的推官,虽然令高徒林筠是在松江失踪的,可是王大人交游广阔,在苏松常极有势力,此事不找他,还找谁去?”
听她的语气,我直想立刻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就在老子的秘室里被我娘子调教呢!宝亭,无暇心肠虽软,可解雨,武舞却是两个小魔女,对于调教人形犬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她们可是兴趣盎然呢!
可我此刻却正色道:“易帮主就是为此而来的吧,同为江湖一脉,我自当尽力,苏州这方面尽管放心,一有情报当尽快同志帮主,而松常两地”
我略一沉吟:“做官的最忌过界伸手,这样吧,我请白知府照会两府,至于两府如何行事,我就鞭长莫及了。”
“如此已足感盛情。”易湄儿谢道,提及自己的弟子,她脸上颇有悲色,只是她很快稳住情绪,把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有传言说,那晚替沈家抵挡倭寇的军方高手里就有大人,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惊讶声,众人的目光先是望着易湄儿,最后齐齐聚在我脸上。“哪有此事。”我笑着否认道,心中却是一阵凛然,看众人的摸样,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言,那是有人向练家泄露我在军中的消息呢!
还是练家觉得我挡住了他们进军江湖的道路,有意把四人失踪的线索引向我身上,却歪打正着呢?”“军中卧虎藏龙,像铁剑门的几把好手可都是军中弃将,对付倭寇自有军方出马,用不着我这个地方上的文官。
倒是易帮主从哪听来这么荒唐的消息呢?”我刚想追问,却见魏柔飞快的递来耐人寻味的一瞥,心中略一迟疑,听易湄儿接着道:“我想也不太可能是大人,否则也大人的武功,倭寇定然望风而逃,沈家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了。”
这句话在我听起来自然不是滋味,只是我已经无心去品味它了“魏柔那一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并没有把金山卫一战告诉自己的师门,怕我说多了把她抖出来吗?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没理由瞒着师门啊?”
我心里一时摸不着头绪,转眼看齐小天目光落在李歧山身上,知道他已有所怀疑,不由把易湄儿的祖宗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果然,齐小天下午就来到了难浩街上,恰巧进了天茗茶楼歇息,王谡则适时地出现在他眼力。
而他关心的自然是我的行踪,好在我早有准备,从李歧山那里知道大江盟并不知道我在军中的消息,我也一顿胡言乱语把他应付过去,总算让他相信,虽然我大半年不在苏州,可在军队的可能性却也不太大。
不过想到齐小天日后将要常驻秦楼,我就头疼起来,他虽然不见得比李思精明,可同盟会的事情几乎等于他的家事,他做起来就自然十分用心,我扮演王谡的难度顿时大了许多。
其实有李歧山卧底同盟会已经足够,可眼下王谡,王炯同生工荣,没有一个合适理由能让王谡消失,我只好再家扮下去。
自从齐小天进驻秦楼,秋山别院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些熟悉面孔出现而又消失。我知道同盟会正在常州集结,可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明显,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同盟会意图夺取镇江。
在松江的慕容仲达连夜赶了回来,而听说慕容万代等几员大将也到了镇江,这样死打硬拼,慕容家占着地利天时,同盟会能有几成胜算?“真搞不懂齐小天在干什么,不是虚张声势吧?”
站在玉角楼的窗前,乐山秋水别院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南来北往的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动儿,听你的口气,倒恨不得两家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似的。”六娘扑哧一笑,随手把一张花园景物图铺在桌子上,她与辛垂杨一晤后就匆匆赶往松江,与沈熠商谈关于建立秦楼松江分号的诸项事宜,而这图上的花园则是沈熠拿出来的那块地产的示意图,只是刚刚回来,就听我腹牢骚。
“我是希望这一仗能把齐小天,李思都干掉,以大快我心!”我直言不讳地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打败一个活人,可远比打败一个死人简单容易的多了。”
我蘧然而惊,这两天见李思与苏瑾双宿双飞,魏柔有一头扎进了停云楼,跟着从松江回来的孙妙没日没夜的学琴,对我几乎不理不睬,我已憋了一肚子气,竟有些乱了方寸。
定下神来,才问起松江那边的情况,和沈熠的合作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地痞流氓太多,六娘建议暂缓开设赌场,并准备把铁平声派去松江,说正好趁着沈家眼下高手云集,将松江的帮会一并清理干净。
又告诉我唐门已经提议将沈家所欠的三十万两珠宝款项转为投资,与沈家在松江合作开办风月茶馆浓缩,被沈熠拒绝后追索欠款甚急,要动用秦楼的资金才能帮沈熠渡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