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千秋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竟没有跟上来助我一臂之力,心里紧张得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好在当初为了混入大江盟,我曾在拔刀诀上下过一番功夫,对破解拔刀诀颇有心得,使出弹荡两种奇妙手法侵消着宗设的刀势,斩马刀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减弱下来。
宗设似乎有所察觉,第八刀虚晃一招,刀法陡然一变,斩马刀似慢实快地在夜空划出几道光痕,仿佛如丝秋雨飘了过来,肃杀而缠绵。
“你喜欢雨?好,我陪你!”我心头大定,虽然宗设这路刀法从没见过,可师傅说过,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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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心思玲珑,对付我,那些精致巧妙的招数反不如简简单单的一劈一刺来的管用,不假思索地一抖手腕,春水剑法的绝招“小楼一夜听春雨”
便潇洒而出,一下子就把那雨丝搅得纷纷乱,顷刻间攻守易位,我竟一下子占得了上风。我甚至还有闲暇观察周遭的情况,大概是宗设的装束迷惑住了一干槽帮弟子,弄不明白自己的帮会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于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奇,只是这等高手对决是丝毫没有弱者插手的余地,他们只是团团围住我和宗设,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犹豫着替似乎是自己人的宗设呐喊助威。
人群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无法得知慕容千秋眼下的处境,只是从树上倭贼发射的暗器路线看,那些可恶的倭贼明显是想误导槽帮,而耳边传来槽帮弟子的一声声怒喝也证实,慕容千秋正陷入了围攻中,和槽帮的误会想必是越结越深了。这张长弓难道是死人啊!我心中疑窦复生,就算慕容千秋满脸血污,张长弓一开始没认出他来,可打到现在,他也该知道慕容千秋的身分了,虽说槽帮弟子都莫名其妙地堵上了耳朵听不到声音了,他必定还有其它方式指挥众人,那两个倭贼又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早该空出手来了,怎么还不制止自己的手下?!
再说,这么大的行动,身为帮主的李展岂能置身事外?可他人哪?宗设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似乎没料到自己的变招非但没有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反倒落了后手,三招过后,眼看斩龙刀的光芒越来越盛,他突然大喝一声,竟不顾刺向自己胸膛的一剑,把绵绵秋雨化作狂风暴雨,斩马刀径直斩向了我的脖颈,竟是要与我同归于尽!
我心中顿时大骂宗设卑鄙无耻,却不得不承认,这卑鄙无耻的打法却正是扭转战局的唯一途径,想来宗设也猜到了,正享受着奢华人生的我绝不会和他性命相搏。
只是就想这么轻而易举地抢得先机,宗设你未免太小瞧人了!鬼魅般地向前跨了一步,斩龙刀却是由繁化简的当胸一剑,这一剑运行的轨迹几乎和杭州灵隐寺魏柔的那一剑“心香一瓣”
一模一样,可在不动明王心法催动下的这式隐湖心剑秘招却有着超乎我想象的绝强威力,我受损的耳朵竟然听到了“嗤嗤”的破空声,甚至隐约看到斩龙刀刀尖似乎闪烁着豆大的剑芒,刹那间我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宗设不闪躲的话,这一剑绝对会要了他的小命,而斩马刀却伤不了我分毫!
宗设果然识得厉害,被迫侧身,斩龙刀遂带着一溜血光倏地从他胸前划过,只是我全力发出的这一剑丝毫没有变招的余地,明知道宗设勉强劈向我后颈的那一刀力道弱得可怜,却根本无力回挡,只好顺势向前冲去,脚下施展幽冥步,又顺手拉了个槽帮弟子当挡箭牌,这才转过身来,硬接硬挡住宗设调整之后一口气劈出的三刀。
故技重施又刺中了宗设两剑,可局面却一下子凶险了万分。宗设固然血透衣衫,一刀弱似一刀,可他不要命的打法却让我不得不付出十二分的力气,而我临阵自创的魔门版“心香一瓣”
又太耗内力,两人刀来剑往不过五个回合,内息已消耗了大半,到了贼去楼空的边缘。所幸宗设情况似乎更差,大量的失血让他脸上全无血色,刀法也有些散乱起来。
“再打下去,宗设想逃都没得逃了,就算自己少不了要重伤一场,可他必死无疑,难道”猛然想起暗算我的华青山,我顿时明悟于心。放过了宗设几个明显的破绽后,我终于祭起了天魔杀神。斩龙刀不出所料地击溃了斩马刀的防守,顺势劈在了宗设的肩头。宗设突然怒目圆睁,大吼一声,舍了兵器,双掌闪电出击,一下子钳住了斩龙刀。
“你要,那给你好了!”我冷笑一声,紧握刀柄的手突然撒开,身子疾速朝一旁闪去,果然就见一大一小两只钢圈飞驰电掣而来,一左一右,重重地砸在了宗设的胸口!那锋利的钢圈似乎正好切开了宗设的心脏,他“呵呵”
两声,脸上浮起一层古怪的表情,随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见宗设终于授首,我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仰天大笑起来。长笑声中,我鼓起余勇。拔出新月一文字,一指正要逃之夭夭的偷袭者,高声喝道:“华青山,你这个认贼作父的败类,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那人正是我一直苦寻不到的华青山,宗设胸前那对日月干坤圈已经将他的身分暴露无疑,他如丧家之犬一般仓惶向人群中钻去,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赖以成名的兵器。
我仅追了两步便知道,单凭我一己之力,怕是拿不住这厮了,和宗设的一场搏命厮杀几乎耗光了我的内力,丹田里空荡荡的,余下的功力尚不足平素的一成,倘若华青山知晓我的状况,就不是我抓他了,反倒是我要小心自己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出我的外强中干,华青山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脸上的畏惧竟然一扫而空,只是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却变得狰狞起来,半晌,他突然仰天狂笑。
“认贼作父?笑话!我本来就是日本人,何来认贼作父!”“哈,我倒忘了你娘是倭人了!”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偷偷调理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