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颔首,回道:“见过,在城外她拦着我的马车,送了双鞋给我!”他目光环顾落在义愤填膺的张丙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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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丙中脸上,道:“后来我入宫,宵禁前回的家中,不知那位姑娘的事。”
他说着微顿,看向孙刃,问道:“你在哪里看到那位姑娘尸体的。”
“在……”孙刃垂着头,低声回道:“在府外侧门。”
赵勋眼睛就眯了眯。
张丙中跳起脚来,怒指着孙刃:“难怪我师父说奇怪,二丫身下的雪一点都没有化掉,分明就是刚刚移过去的。”
“职责所在,我没有错。”孙刃不看张丙中,语气依旧很肯定。
“如果那个婆子说的不假。”霍繁篓道:“那就是说,二丫在城外送了鞋子后,又去了赵将军府门外转悠……然后被人踹了一脚晕倒在门外冻死了,孙刃发现后怕这事引到赵将军身上,所以就将二丫的尸体放在一个巷子里……是这样吧。”
大家都没有说话,事情经过确实是这样的。
很蹊跷啊。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儿就复杂了。”霍繁篓道:“三种可能,第一,二丫胸口那一脚确实是赵将军所为,他本意不是杀人,只是不耐烦而已。第二,就是二丫在门口时还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她被人伤了所以死在了那边,第三……那就是有人要陷害赵将军了。”
用一个小丫头的死陷害赵勋,也太可笑了。
莫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勋动的手,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大理寺敢审赵勋?
毫无意义。
张丙中暴躁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又停在赵勋面前,“我们不能对你怎么样,赵将军你只说你到底有没有踹二丫那一脚就行了,不管说什么,我们信你。”
赵勋凝眉,回道:“不曾!”
“你!”张丙中面色发白,显然不信赵勋,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刘柏山也是冷冷站在张丙中身后不说话。
顾若离不由庆幸来的是刘柏山而不是司璋,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怕是已经和赵勋动手了。
赵勋没有过多解释。
张丙中看着刘柏山,道:“二当家,劳烦您和二丫的爹娘说一声,就说……就说我张丙中对不起他们,有愧于他们,我不能为二丫报仇。”
刘柏山拍了拍张丙中的肩膀。
“你很忙的话就快回去吧,让你走一趟。”顾若离望着赵勋,抿唇道:“我也有些累了,和你一起走吧。”
赵勋微微颔首,转身出了门,顾若离和张丙中还有刘柏山道:“今天碗了,明天我陪你一起上山。”又看着霍繁篓和崔婧语,“我先告辞了!”
霍繁篓想说什么,崔婧语手中的茶忽然就泼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被烫的一跳怒道:“你长眼睛没有。”
“我有不是故意的。”崔婧语挑眉道:“回去我给你洗还不行吗,一惊一乍的。”
霍繁篓皱眉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道:“不要逼我,我忍耐是有限的。”
“是,除了她你对谁都没有忍耐力。”崔婧语嗤之以鼻,“哪有怎么样,她不是你的!”
霍繁篓冷笑一声,再抬头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顾若离和赵勋的身影。
顾若离和赵勋并肩出了门,孙刃和周修彻并着欢颜和雪盏远远随着。
“近日朝中很忙吗。”顾若离侧目看着他,问道:“我好想听说颜世子带兵退到了河套,开平卫要重设吗。”
赵勋看着她,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河套很重要。”她笑了笑道:“门户不能丢。”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难为你还知道这些。针黹学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因为二丫的事心神不定,都没有拿针。”顾若离叹了口气,“阿丙愧疚,我也不好受,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还找不到凶手。”
赵勋没说话,顾若离忽然停下来看着他,道:“你觉得……二丫为什么又重返你的府外,大晚上的不回去,还在哪转悠。”
“不知道!”赵勋摇了摇头,回道:“你认为呢。”
她也想不明白:“我觉得太蹊跷了,想不到任何说的通的理由。”她甚至于想过,会不会周峥或是别人踹了二丫一脚……对于他们来说踹一脚是小事,所以算不的杀人。
“等结果吧。”赵勋摸了摸她的头,“你也不要太自责!”
她点了点头。
赵勋将她送回家,孙刃跟着他出了府门,赵勋吩咐道:“去查查霍繁篓,那天晚上他在做什么。”
那小子居心不良,还嬉皮笑脸的和他说话,要不是看在顾若离的面子,他一刻钟都不想留着他碍眼。
“是!”孙刃领命,又道:“爷,属下好像办了蠢事,还请爷责罚。”
他将二丫的尸体移走,反而让顾若离怀疑了。
“引以为戒,往后做事过过脑子。”赵勋话落,负手走了,回了府中吴孝之拿着封信匆匆而来,回道:“将军,那边来信,说赵正卿被人救走了。”
赵勋挑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吴孝之道:“他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看样子是追不到了。”
赵勋摆了摆手,道:“替我写封折子递进宫里,把情况和圣上说明了!”
“是!”吴孝之应了,赵勋又道:“告诉他们找到人也不用追回去,查清是谁救的他即可。”
吴孝之应是,他很惊讶,居然还有人会去救赵正卿,这很让人意外啊。
“还有张丙中家里住着的刘柏山。”赵勋道:“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派人盯着他,确定他离开了京城以后,再松。”
吴孝之应是。
孙刃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转头就去查霍繁篓,结论就是那天晚上霍繁篓在家,哪里都没有去。
因为突然搬来了一对容貌出挑的男女,街坊格外的注意动静,那晚他们还听到了霍繁篓和崔婧语在院子里吵架的声音。
此刻,霍繁篓眼角觑着崔婧语,冷声道:“你怀疑我?”
“嗯。难不成我还能去怀疑赵远山?”崔婧语坐在一边,手中剥着栗子,吃完就将壳丢进脚边的炉子里,发出噗嗤一声的后就蹿了火星子,“不过你这么费劲心思也没有用,你没看见吗,她根本不信赵远山杀人。”
“闭嘴。”霍繁篓道:“我需要这种手段,在三儿心目中他能和我比?!”
崔婧语一愣,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就装吧。二丫要不是你杀的,我把脑袋割了给你。”
“崔婧语,你最好明白你自己什么身份。是你自己赖着这里不走的,在我眼里你连个丫头都不如!”霍繁篓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不要惹我,否则我叫你死的难看。”他说着抓了拐杖出了门。
崔婧语问道:“你去哪里。”
霍繁篓没理她,一个人往巷子后面去,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
顾若离越想这事儿越蹊跷,在家待了一会儿,她留了周修彻,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三牌楼胡同,赵勋宅子的侧门不算偏,来往马车和行人是能看得到这里的……
她又顺着胡同往里头走,里面有许多低矮的房子,都是普通百姓住的,并没有什么收获,她停在墙角一回头就看到了霍繁篓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顾若离走了过去,霍繁篓就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要给赵远山证明清白?”
她皱眉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不蹊跷啊。”霍繁篓道:“是你把事情想的复杂了而已。”
顾若离眯着眼睛看他,愠怒道:“你也觉得是七爷做的?”
“不知道。”霍繁篓摆了摆手,“事情没有结果,我不好说什么。”
顾若离不说话,霍繁篓就道:“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查,去安抚张丙中和刘柏山的好,搞不好他们就要为二丫报仇了,到时候……”
“阿丙不会的。刘柏山也不是冲动的人。”顾若离很肯定的道。
霍繁篓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们不会,可有人会啊,你不要忘了,刘柏山可不是只和二丫回青阳的,他还有兄弟呢,今儿下午就到。”
“你什么意思?”顾若离眉头紧蹙,霍繁篓就摆着手,“这事儿不会善了,复杂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
她看着霍繁篓,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
二丫是青阳山马匪的人,当初延州那么隐蔽的山谷被赵勋拿到手,至此那里依旧是个秘密,也是赵勋养兵藏兵之处。
若是道破了此事,那岂不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顾若离推开霍繁篓,“我去提醒七爷一句。”
霍繁篓拉着她,道:“你以为赵远山不知道啊,笨死了!”又道:“所以,你快去安抚刘柏山,别叫他们被人蛊惑了来京城闹事告御状。”
顾若离没理他,径直去瞧了赵勋宅子的门,赵勋不在家,就连吴孝之和周铮也不在。
她就直接去了张丙中那边,张丙中回道:“二当家出去了,说兄弟们到了,商量是将二丫火化了带回去,还是直接葬在京城外。”
“去哪里了?”顾若离问道。
张丙中道:“应该是在客栈里。”他说着,就跟着转身出门的顾若离身后,问道:“师父,怎么了?”
顾若离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不……不会吧。”张丙中结结巴巴的道:“二当家不是冲动的人,他不会去道破当年的事情的,我们都答应赵将军了。”
顾若离也相信刘柏山,但是不得不说霍繁篓说的很有道理,刘柏山不会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哪个客栈,往哪边走?”
“在金簪胡同后面。”张丙中道:“他们身份不便,不能太扎眼,所以找了个通铺住下了。”
顾若离颔首,两个人绕到金簪胡同后面,客栈和她当初与霍繁篓在合水住的相似,他们才进门就听到里面一片杂乱之声,有人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她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和张丙中冲了进去。
远远的,就看到后院里躺着三四具尸体,而有两个蒙着面罩的人正提着长剑背对着这边,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两人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飞快的跳上围墙逃走了。
那一眼……让顾若离钉在了原地,周身冰凉。
是孙刃!
就算蒙着面,那双眼睛他也认得,确定是孙刃无疑……
难怪她出门时没看到孙刃,她还以为孙刃跟着赵勋去办事了。
张丙中也认了出来,指着那个黑衣蒙面的人结结巴巴的道:“师……师父,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你身边的孙侍卫。”
身形也是,确定无疑啊。
张丙中跑过去,看过地上躺着的尸体,一下子瘫了下来,死了四个人都是跟着刘柏山回青阳探亲的,都是帮里的兄弟。
顾若离站着没动,因为这几个人她也见过,虽叫不上名字,但容貌她还记得。
“二当家呢。”顾若离问道。
张丙中捂着脸摇着头道:“师父,一定是赵将军怕他们泄露山谷的事,而杀了他们灭口,二丫的死肯定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就不该来京城,就不该出现啊。”
“师父!”张丙中嚎啕大哭。
顾若离静静立着,脑子里不停想着孙刃离开时的那一眼。
他不相信赵勋会杀二丫,但是如果事情牵扯到藏兵的山谷,她就不敢确定了……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赵勋连先帝都没有提过他的虎贲营是怎么瞬间瓦解又迅速聚集。
这背后是怎么做的很多人都想不通,但是要是将山谷的事大白天下,那么想必很多人都会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依赵勋果断的行事风格,完全可以杀人灭口,不但是刘柏山他们,就是远在巩昌的司璋一行人,他都不可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