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一弦的问话,姜维之流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着皇上的面,就敢开口威胁证人,真是岂有此理。
偏皇上还向着他,竟然也允许他这么做。
只是他心中虽然愤怒不甘,但却怎么也不敢在跳出来说话了。
周大庆身子如筛糠一般的哆嗦,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到了这种大场合,非常惧怕一般。
他开口说道:“小人不敢,小人没有。小人,小人是真的看见了。”
白一弦哼道:“本郡公说你诬陷,就绝不会冤枉了你。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周大庆看上去更加恐慌了,好像是白一弦恐吓了他一般,慌里慌张的说道:“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作证了,不敢作证了,求郡公不要责罚小人。”
白一弦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怕了,就实话实说吧,你诬陷本郡公,可是与本郡公往日有仇?”
周大庆一个劲的摇头:“没,没仇。”
“有怨?”
“没,也没有怨。”
“哦?无仇无怨,你因何诬陷我?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本郡公断定,必然是你以前见过我,并有了仇怨,因此,你才会诬陷于我。”
“没有,真的没有,小人没有见过郡公,也没有发生过仇怨,小人真的只是昨晚看见了。”
白一弦冷笑一声:“你以前真的没有见过本郡公?”
周大庆仍旧没反应过来,他如今生怕白一弦一口咬定他们之前见过,并有了仇怨,所以才诬陷白一弦。
因此听到白一弦的问话,还是一个劲的否定:“没有,小人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郡公。”
白一弦看着他,问道:“既然以前没有见过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郡公的?”
周大庆愣了,众人也都恍然。
以前没见过白一弦,必然不会认识白一弦,那就更不会知道白一弦是郡公。
也就是说,就算他昨晚看到了白一弦,也应该不知道白一弦是郡公才对。
但周大庆在跟黄昕说的时候,却说的是,看到了白郡公悄悄进入了胡府。
这就是破绽啊。
“大胆。”皇帝脸色铁青。
姜维顿时一脸颓色,原来自己真的是平白做了恶人,白一弦竟真的是无辜的,是这周大庆在诬陷他。
如今可好,自己不仅丢了面子和名声,让皇上可怎么看他呢?
还有大臣立即跳出来说道:“大胆周大庆,你胆敢诬陷朝廷命官。”
“此事不止如此,胡大人被杀之事,此人必定也参与其中。否则,他不会在今早故意跑去胡府作证,并诬陷白郡公。”
“不错,说不定胡大人就是被他杀死的。”
“黄镜司说过,他不懂武功,此事必定还有同谋。”
“皇上,微臣提议,立即提审恶徒周大庆,严刑逼供,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既是慰问胡大人在天之灵,也是给被冤枉的白郡公一个说法。”
“微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此事皇帝自然应允,立即派人将周大庆拖了出去,要严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