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吗?”
哈那没料到白一弦问的这样直白,脸色有些不自然。
而下面的多格则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早已料到,哈那会帮自己说话,因此他看向白一弦的眼神,格外的嚣张。
他当然知道,哈那的处理方式不对,太偏心眼子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自己阴谋杀害燕朝的使者,是要直接被问斩的大罪。
那时候回棘势弱,而且燕朝也没有跟楚国开战。
燕朝一怒之下,让哈那把自己杀了,他就得杀,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燕楚开战,回棘也强盛起来了,已经不再惧怕燕朝。
要不是因为哥哥哈那突然病危的话,恐怕回棘此刻已经向燕朝宣战了也未可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一弦还要逼哈那杀自己这个亲弟弟?
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别说你没死,就算你真的死了,又能如何?
燕朝敢在这个时候,为了你一个外姓的郡王,向着回棘开战吗?
不过是因为哥哥哈那身体不好,没多久好活,他死了之后,没有一个儿子能压得住阵,到时候怕回棘会一团乱,所以才忍耐住了,没有向燕朝开战,并且还对你稍微恭敬些罢了。
你还真以为现在的回棘是十来年前,必须要对你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马虎半点忤逆的时候?
扎次旦因为这件事死了,都没给你定罪,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你居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要我的哥哥来处置他的亲弟弟?
哈那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还如何服众?让这回棘大大小小的官员,又如何看待他这个可汗?
多格笃定了白一弦,这一次,必然要吃一个哑巴亏,忍下这口气才行。
多格想的很明白,自己不可能会死,因此他甚至还挑衅的看着白一弦。
哈那故作不知的说道:“毕竟郡王无事,而扎次旦死了,多格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难道郡王觉得,这样的交代,还不够吗?”
没想到,白一弦却强硬的说道:“自然不够,本王乃是燕朝的郡王,此番出使回棘,更是代表了我燕朝的皇帝陛下,乃是皇使。
多格与扎次旦,意图谋害本王,按照我们燕朝的律例,当斩,而且,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哈那可汗虽然是回棘的可汗,但回棘也是我燕朝的臣属国。
对于燕朝的律例,该不会不清楚吧?”
多格直接冷哼了一声,觉得白一弦有些不识抬举。
他也没想到白一弦竟然这么刚,竟丝毫没顾及他自己的处境。
莫非他不知道,如今的回棘,已经不是以前的回棘了吗?
哈那脸色也冷淡了下来,说道:“郡王所说,本汗自然知道。
不过,这毕竟是在我回棘,而多格,是本汗的亲弟弟,又是回棘的叶户,是贵族。
按照我回棘的律例,贵族犯了罪过,是可以获得豁免的。
郡王来出使回棘,莫非连回棘的律例,都不清楚吗?”
白一弦冷声道:“哈那可汗不要忘了,你们是燕朝的臣属国,本王是燕朝的郡王,多格意图谋害本郡王,该用燕朝的律例来惩治才对。
哈那可汗是病糊涂了不成?莫非忘了君主国和臣属国的条例规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