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沈士身形一晃跃到树上:“银发姑娘,切忌追寻在下的衍力,以免弄巧成拙。”
瑛璃闭上的眼又睁开,不情愿地听着树叶的响动声越来越远。
沈士不消片刻也进到幽林深处的院落中,园中仅站着另一黑衣人,陈隐和老头已不在。
“师伯接手了吗?”沈士走到黑衣人旁,轻声问道。
“接了。”
“甚好,庄主命你在此守候,保**之事你就不用参与,陈隐若康复,就把他带到天罗庄来。”
“好。”
“定要保住他,别让师伯以他制玉。”
黑衣人点点头。
陈隐不知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他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手脚上已锁铁链,脑袋以下全浸泡在一池温水中,他用力扯了扯铁链,一股灼痛袭身。
“不要乱动,这是在救你性命,资质不足,却偏偏要学心释衍力之法,心脉都不通就敢习此法?”一个老头在正在一旁碾着草药,语速平稳,“此汤是温和养力之用,能助你引心力入经脉。”
陈隐心念稍动,胸口刚一发烫,就感觉一股温润的衍力从水中浸进胸中,心中蓄势迸发的衍力渐渐碎裂,转而细分,涌向经脉。
“对的,你每日在汤中就如此往复提炼,用不了多久便能心脉相通。”老头仍旧碾着草药,口气随意,“你师父怎会教你心释之法?”
陈隐未回话,转而问道:“前辈,敢问跟我一路的两位姑娘在何处?”
“什么姑娘?没有姑娘!”老头面露不快。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还望解了晚辈身上铁链,让去寻她们。”
老头似没听到,将碾好的药草投入池中:“老夫问你师父何人。”
“曾坤。”
老头一听名字,忽而抬眼看向陈隐:“你是老鬼的徒弟,老鬼什么时候懂此法了?”
“我也不知……”陈隐含糊过去。
“也是,似老鬼的作风,不拘一格。”老头开颜一笑,“你师父近来可好?”
“师父他……”陈隐说了半截就停住。
“你这小鬼。”老头面露愠怒,“老夫与你师父是旧交故友,老夫问他近况,你就说他近况,吞吞吐吐是要干什么?”
见老头真的生气了,陈隐也知趣,“前辈,实不相瞒,师父他已过世……”
“何病?”老头急忙问道。
“被人所杀。”
老头一愣,转而一笑:“小鬼不老实,我曾贤弟精通土遁之术,何人杀的了他。”
陈隐讲谷中之事与自己如何这般一一讲予老头。
话毕,老头起身,长叹口气,喃喃道:“若我在,岂容谢谷和一个毛孩猖狂。”他边说边出了房间,任陈隐怎么喊叫也不再搭理。
陈隐在水中不知日月轮换了多少次,如以一日两餐来算,他已吃过了二十几顿饭,这中间老头总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但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每每一问问题,老头便不再做声。陈隐身上已无异痛,反而每每聚起衍力来,浑身舒坦,胸口的刺青也不似从前灼痛。
“小鬼。”老头今天送来饭菜时,不再碾草药,他解开陈隐手脚铁链,说道,“如今你心脉已通,久泡于水中也无益,不过心脏之伤还未痊愈,你暂留山内,帮我做些事,我每日会给你用药,再隔十日,定当痊愈。”
“多谢前辈。”陈隐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心中衍力似溪泉,绵绵不断流向周身经脉,“前辈可有那两位姑娘的消息?”
老头一皱眉:“什么姑娘?老夫跟你说了,没有什么姑娘,你好生养伤。”
陈隐出屋来到花园内,菜地旁站着一个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