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被甩开。
这是什么意思,陈隐心中极其纳闷,但见对方表情又不似在玩弄自己,想来想去:莫不是对方打算耗尽我的衍力,若是如此,那便不怕了,最终必是反耗其自己的衍力。
想到此,陈隐更加使力,对方也毫无悬念的跟着提高了自身衍力的释放,两人的身影在操坝上你来我往,已是分不清彼此。
瑛璃见红雾立于原地未曾动,而陈隐一人左闪右腾,在操坝上不停歇,任由她如何喊叫都是无用,刚才她明明只见红雾的衍力涌至眼眸便消失,并未看到她有释放出来,而师弟如今这样,很明显就是极不正常的表现,她转头注目陈隐,片刻后眉头紧皱,惊恐万状,红雾的衍力已是将陈隐心脉包裹住,陈隐将衍力运向全身脉门时便附带着红雾的衍力随之而动,现在陈隐体内所有经脉中已尽有红雾的衍力。
瑛璃知道如何喊他,他都不会听到,她知自己的衍力境界远不及红雾,所以要想破掉对方的衍力,还得靠陈隐自己,他如今唯有试着将自己的衍力融进陈隐体内,引着陈隐的去发觉全身经脉中红雾藏入的衍力,瑛璃闭上眼,全神贯注捕捉陈隐的衍力轨迹,看好时机一口气释出大半衍力灌入陈隐体内。
红雾一直未杀陈隐是有所顾虑,虽然此种可能很低,但这男子若是时火的后人,自己便不能伤他,一方是自己从小敬重地前辈恩人,一方是自己效命得朝廷,她心中也在迷茫、挣扎,如此只得先让陈隐一人先动起来,能耗他一些衍力便是一些,毕竟他衍力要是不足,便无法再维持释于司语、绝云、魇梦身上的衍力。
陈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正运气准备铸弓,忽觉体内一暖,这种感觉是瑛璃的衍力,涌进了许多,这些衍力迅捷地在自己体内经脉中涌动……
瑛璃见陈隐已注意到自己的衍力,便从地上随手抓起一把已经断掉的长剑,使力朝红雾扔去,红雾一直走神思虑着,若不是一点寒芒闪眼,她必会被这断剑打中。她迅速侧身,左手准准地抓住剑柄,转脸看向瑛璃,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惋惜,她轻言道:“见你是个小姑娘,本是想放过你,就当你未曾来过,你却要自寻死路。”
陈隐身世红雾不得知,但这满头银发的小姑娘一看便是戚家二小姐,天云舒做事,除了皇帝,没有不敢杀之人,既然此刻她暂不杀陈隐,这戚家二小姐也是来碧峰山助贼人的帮凶,又一再挑衅,正巧先杀了她。
瑛璃见红雾闪身向她而来,她除了能观察别人的衍力,可说毫无战技,眼见红雾越来越近,陈隐还在远处站着,未解开红雾侵入他体内的衍力,瑛璃只得自顾,于是迅速从身旁抓了根木棒横握在身前,闭眼迎击。
一声脆响,瑛璃只觉一股凉风拂面而过,又是一声脆响,瑛璃横握于两手间的木棒却一直未感到任何撞击,她睁眼看去,木棍完好无损,而红雾退后了数丈,面前一人左手提弓,右手拿刀,英气十足。
“婵玉……”瑛璃松了口气。
“婵玉,别看她眼睛,这人衍力能让人产生幻觉。”瑛璃赶紧提醒道,“师弟现在就在幻境中。”
“明白,我来对付她,你自己小心。”
“玄月门的释法。”红雾看着婵玉手里的兵器,喃语道,“你就是田婵玉?”
婵玉屏气凝神,不应不否,红雾便也知道了结果,一笑:“你们三人,真是给朝廷找了太多的事,不知御前阁为何会留你们到现在,今日我天云舒便帮他们做该做之事。”
红雾拿着断剑,跃向婵玉,清风拂面,婵玉将弓换剑,闭上眼,仔细捕捉对方的行迹。
陈隐已觉察到体内的第三股衍力,却不明所以,那股衍力不似瑛璃的衍力般温暖柔和,而更似戾气般,让人不适。
瑛璃的衍力包住那股衍力,自己却渐渐减弱,最后被那一股衍力吞噬,而这期间,陈隐发现他面前的红雾变得虚透缥缈,但随着体内瑛璃的衍力殆尽,那种缥缈虚透又真实起来,陈隐心念稍起,凝神感查对方气息,确有红雾的气息,但却不在他所见之处,而是在另一边,正与婵玉、瑛璃的衍力在一起,他立马寻着看去,那里不仅空无一人,就是连地上的残肢和血迹也都没了。
刚才专心与对方缠斗,他丝毫没注意到四周环境的怪异,眼见红雾又冲向自己,陈隐一咬牙,装作未见,寻着红雾气息而去。
红雾自幼在天云舒中除了习练自身衍力,也另习有玄月和清月的剑法,只提剑法的造诣,她若于玄月门,至少也是二阶掌阶水准,远高于婵玉的四阶,但实际情况却非如此,尽管婵玉蒙着眼,红雾却未占得丝毫优势,玄月与清月的剑法她已算得上融会贯通,并能随心而用,但对方不仅通达两派剑法、刀法,还能如流水般毫无间隙地取长补短接连使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