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后面的几个字硬是没有说出口,怕一旦说出了口,就真成了这样的人,有一天连自己都嫌弃。
保镖一下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立马推开了门,把她推了进去,她踉跄地被扔了进来,手托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再一回头,门已经生生地关上了,迎面对上了顾北淮怒意阴狠的目光,她跟着颤了一下,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到她的时候,险些松开了手里的酒杯。很快地,他的眼底圈上了深深的厌恶。“来啊,倒酒啊,给我们顾少倒酒啊,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他身旁坐着的人不满地冲她吼道。
她忍都没忍住地就要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一阵声音“来都来了,就别走啊,走出这个门,你可真的……”
浓浓的威胁口气,她死死地掐着拳头,艰难地转过了身体,看向了他。他俨然换回了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的样子,像极了嫖客的玩笑口吻,
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朝着他走来,那一天的羞辱,她不会忘,也没资格忘。
现在每走的一步都是屈辱,突然他先她一步起身了,拉着她的手拽着她夺门而去。
顾北淮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狠狠地拍上了车门,空气一下子冷了许多。他一路飙车近乎疯狂,与旁边的车辆擦肩而过,吓得她都吼了出来
“你疯了,停下来,你听到没有,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吼叫,还在不停地加速,直到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又毫不留情地把她整个人拖了下来,用力过猛扯掉了她的最后一层衣衫。寒风刮过,她慌了似地双手紧紧地护在了胸前,他是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她难堪吗?
他恢复了些理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她的肩上,半强迫着她走进了酒店。
进去什么也没说,那些人意味深长地冲着她也笑了一下,把房卡恭敬地递给了他。嘴角的笑意快要扯开了还在笑着,满脸的阿谀奉承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他一进房间,就反锁上了门,把她逼到了墙角无法动弹,胳膊抵住了她。他的眸子里充红了血,“你就那么不自重吗?你怎么那么贱……”
说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她突然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她能走到这一步,不都该拜他所赐吗?现在又算什么,装好人卖同情吗?
果然,和凌亦泽称兄道弟的人,都是一样的狼狈为奸。
“先生,您是谁啊?您凭什么管我,我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我做错了吗?您要是给我钱,我也可以为您服务啊……”她挑衅地开口道,他突然看着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我给你钱,三百万够不够?你今天晚上陪我怎么样,要是我满意了,我明天去和你们老板说……”话还没说完
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头发也跟着甩在了一边。嘴角渗出些血,她这个巴掌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手隐隐地发抖,眼泪刷一下地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近乎疯狂地挨近了她,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凶残了许多,一头狼有着天生的敏锐,在面对猎物的时候,表现得游刃有余。
那样近乎窒息的呼吸压了下来,她整个人触电了一般。脑海里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
凌亦泽也是那么毫不留情地对她,被宰的羔羊每一次在死前都会不断地哀嚎,也依然没能逃过被杀的劫难,她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下意识地出于害怕,闭上了眼睛,撇在了另一边。他看着她害怕极了缩起来的瘦弱身躯,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松开了她。
怒吼道“滚!赶快滚,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听到这话,好像得到了赦免一般,把他的外套递给了她,惊慌地逃了出去,关上了门,
直到她走了好久,他的心里还是火燎一样地疼,疼地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一遍遍的冷水冲下来,都没能冲走火燎一般地疼。只要关于她的一切,只要一个熟悉的动作,一个隐忍的表情,他就像疯了一样地思念。
有时候,即使心里打上了预防针,一遍一遍地预防着已经着了的火。可是久而久之,你发现最后只不过是对这种药物起了抵抗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