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她连忙双脚发力蹦到桌前,又弯下腰,用嘴把盘子里的勺子叼起来,猛地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还没走远的小六子听到动静,又折了回来,敲响了门:“晏姑娘,你没事吧?”
晏青枝长舒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比较平稳:“没事,只是勺子不小心掉地上了,我用筷子吃就行。”
小六子深信不疑,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她不敢耽搁,蹲下身将碎瓷片握在指尖,大力割向绳子。
来回好几下,绳子终于断开,手也恢复了久违的自由。
晏青枝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将碎瓷片藏在袖子里,才匆忙推开门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自信,那贼人住的这栋楼里连一个看守都没有,非常方便她跑路。
她摸清方向,就往关押宫伯玉的屋子狂奔。
花了整整三天,晏青枝不断和小六子套近乎,才从他嘴里撬出了宫伯玉被关押的地方。
那小子性子跋扈又嘴硬,只怕没少受罪,但受些罪也好,免得整日无法无天,真遇上硬茬,很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
宫伯玉没在这栋楼,而是在隔壁。
晏青枝没走正门,从一楼翻窗出去,又从窗子爬进隔壁楼。
只是,她刚爬到一半,就直接傻眼,身体卡在窗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贼人不是打猎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和这么多人坐在一起!
这架势,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大事啊!
天要亡她!
晏青枝心咯噔一下,冲众人傻笑一声,就赶紧往外爬。
可她快,舒阳的动作更快,快到一把揪住她的脖子,就将她逮进了屋!
晏青枝被他粗鲁地摔到地上,来不及叫疼,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就出现在眼前:“你听到什么了?”
她下意识摇头,“我什么也没听见!”
舒阳明显不信,回头冷冷扫了一眼众人,他们立即识趣闪人,一眨眼的功夫,屋里瞬间只剩下他和晏青枝两人。
晏青枝一脸委屈,“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见,而且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也没说话啊!”
舒阳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还有她手里紧攥着的一块碎瓷片,原本冷冰冰的样子又忽的恢复往日的漫不经心,还多了丝讨好。
他伸手将她扶起来,又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摔疼了吗?爷可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突然闯进来,爷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
晏青枝愣愣看着他,只觉这男人变脸的速度比宁孤还要快,要不是亲身经历了先前那一幕,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舒阳见她不说话,眼神更温柔了些,“枝枝是不是太想爷,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爬窗来寻爷了?”
晏青枝拧着眉就要摇头,却听见舒阳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即日成亲吧!”
她手里的瓷片都硬了!这男人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