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脸上闪过一抹慌色,随即矢口否认道:“秦可讼!你别听那对奸夫淫-妇胡乱栽赃,我没害过你娘,没害过任何人!反倒姓何的心狠手辣,一次次加害于我,刚才那两个乞丐,就是他找来的,你别胳膊肘往外拐,错认真假爹!”
秦可讼翻了一记白眼儿,不以为然:“害你变成乞丐,是他做的,我信。找乞丐打你,就算你说出花来我都不信。我继父,手段可没这么低劣,反倒像是你的手段。说吧,花几个肉包子雇的乞丐?”
说完,秦可讼又夸张的掩了掩嘴巴,若有所悟道:“唉呀,我忘了,肉包子是用来打狗的,你们不配,应该用的大骨头吧……”
秦沐气得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哪里像是被毒打过后的样子。
而秦可讼呢,已经挥缰打马走了,离老远还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秦沐气得浑身哆嗦,三个儿子,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对他心存善念的。
一个长相斯文儒雅,见到他却只背断亲书;
一个长相人畜无害,见到他却打发乞丐似的给了三文钱;
一个长相威武不凡,见到他却像在撵死狗般轻蔑!
好一个孝子贤孙!
秦沐正恨得牙痒痒,刚才跑远的两个乞丐又重新围拢过来,懊恼道:“你不是说我们打你一顿,你儿子就来救你,会带你走,或者给你钱吗?钱呢?”
秦沐气急败坏道:“你们不是看见了?我三个儿子,全都跑了,全都认贼做父去了!我只恨他们几个出生的时候,咋没掐脖捏死他们!我宁可做绝户了!”
两个乞丐面面相觑,最后确定,这人答应他们的一吊钱彻底打水漂了,白耽误他们半天工夫。
两个乞丐几乎同时伸腿,把秦沐踹倒在地,上来又是一顿毒打。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是真打、重打,几乎整条街都听见了秦沐如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