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彪听他帮护程氏兄妹,气更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娄少侠,你是定要偏帮黄龙庄了?”
娄之英道:“大家武林一脉,也不算偏不偏帮,事已至... --
最快更新上善经最新章节!
事已至此,小可只是不想血流成河,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又有何用?不如让我先瞧瞧陶寨主的伤势。”他想自己若能诊治得当,或可缓和局面,是以就此提议。
应彪冷笑一声,道:“二弟一双招子算是坏了,你又不是大罗神仙,瞧不瞧又有何用?既然你非要和黄龙庄一个鼻孔出气,那讲不了说不起,今日就都在这里罢。”一声断喝,几名寨兵挥刀上前。
娄之英知道垓中五人只自己功夫最高,当下不及细想,舞动熟铜棍迎了上来,几个回合便将四名寨兵打翻,外圈又有寨兵冲来,娄之英展开神威,再将几人打倒。应彪看在眼里,知道此人只有自己下场才能对付,平一平心绪,提起紫金鞭刚要上前,却听身后有人叫道:“大哥,何须如此费事,我已调动了天狗大阵,让他们尝尝狼吻的滋味罢!”
应彪回身看去,只见两名寨兵抬着担架,陶国远眼蒙白布半躺于上,正在侧耳呼喊自己。原来他被山魈戳瞎双目,既疼又恨之下昏死了过去,众寨兵抬他来到后寨时,却已醒转过来,想到自己从此失明成为了废人,心中的憎恨强到无以复加,简单包扎之后,让人抬着重回犼坑,一边招呼自己大哥,一边吩咐寨兵去开狼舍的大门。
应彪见他不顾伤症回来,知道必是胸中恶气难出,看到他一副悲愤的模样,心里一阵难过,忙跑回来道:“二弟,你伤势如何,眼睛可还痛的厉害?”
陶国远哽咽道:“大哥,兄弟的招子算是废了,两眼的伤痛还不算什么,弟弟心里的苦,大哥可知道么?”
应彪恨恨地道:“我如何不知!老二,今日大哥便为你报仇!”
陶国远挣扎着坐起身子,咬牙切齿道:“大哥,我的大仇,我要亲手来报!”此时寨兵已将狼舍打开,狼群从大门鱼贯而出,刹那间便将院子占得满满当当,这些饿狼虽然凶猛,但久经驯练,出了狼舍后丝毫不乱,都聚在院中等候号令。陶国远重伤之余气力难支,无法撮指成哨,拿过寨兵递过来的哨笛,长鸣了四声,狼群忽地四散开来,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陶国远再鸣哨笛,狼群让出一条通路,众寨兵一一撤回,登时将娄之英、程鹊等人围在了垓心。
娄之英举目眺望,见四周寨墙林立,都是用极粗极厚的巨木所建,每一面都高两丈有余,自己倒是能够展开轻功攀墙而出,虞可娉等可就难了,正踌躇间,只听陶国远一声长哨,群狼个个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向众人围拢过来。
程鹊让阿财负起兄长,向娄虞二人招呼道:“先去坑里躲避再说!”和阿财纵身跃进适才斗兽的坑中,娄虞也跟着仓促跳下。
狼群聚拢到坑前,一时不敢一跃而下,有两只站在坑边收不住脚,扑棱棱滑入了坑中,娄之英竖起单掌,对准跌落的一头饿狼肚腹拍去,登时将它打的五脏俱裂,摔倒在地上。程鹊不待另一头饿狼站稳,举手射出一只袖箭,正从狼嘴穿过,将它射了个透亮。坑外群狼见同伴死的惨烈,更不敢跃进坑里,一个个都沿着坑圈乱转。
陶国远双目已废,看不到当下情形,向身边寨兵询问过后,再次吹奏哨笛,群狼便又骚动起来。娄之英和虞可娉才从火海脱离,如今又被狼群包围,直叹今日时运不佳,程鹊眼珠一转,道:“小大夫,那只头狼眼见便要下来了,这些饿狼被它带动,片刻间便会一拥而上,那时大伙都讨不到好去。不知小大夫能否在三招之间,取了头狼性命?”
娄之英道:“我尽力而为。”
程鹊道:“非要尽力而为,是务必三招内击毙头狼。”正说话间,一只饿狼瞅准空隙,从坑沿飞天而降,娄之英见它来的凶猛,不敢隔空而击,待它落地,这才一掌挥出,打在饿狼脑门之上。
那狼被打的向后滚了一圈,把头一甩,重又站起,娄之英这才知道,这只头狼端的凶恶坚韧,可比刚才那两只普通饿狼厉害多了,想起程鹊的话,不敢耽搁,飞起一脚,向头狼腹底兜去,这一下又将它踢翻了一个筋斗,头狼却忍着疼痛再度奋力爬起。娄之英见两招都不能将其置于死地,料想此物骨骼极硬,正一筹莫展之际,只听有人叫道:“公子接刀!”原来是黄龙庄的仆从阿财取下身上短刀,向娄之英掷来。娄之英接过了刀,就势转身劈落,狼头应声落地,死尸也跟着同时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