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浼的桎梏,反而是越来越用力。
转眼她的凝霜般的手腕,早已经是浮着一圈血一般的通红,让她感觉下一秒,好像自己就会被捏断了腕骨一样。
“痛?”楚歌浼像是不理解的重复一般。
丫鬟以为她终于看到了自己,连忙点头,道:“对对!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楚歌浼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眉梢一扬,又加大了力道。
“痛?你也会痛?”楚歌浼唇角扯出一抹讥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痛的,眼都不眨,就敢对一个五旬老者大打出手,我可不觉得你会知道痛字怎么写!”
丫鬟脸色一阵煞白,痛的她连连惊呼,连连告饶。
连细腰都支撑不住,忍不住弯了下来,成个煮熟的虾子,额际疼的冷汗直冒,内衣被冷汗打湿。
楚歌浼眉目冷漠,只听咔嚓一声,腕骨断裂,那丫鬟便被一把丢了出去,方向是对准了站在一边看戏的章娥。
“啊!”章娥惊呼一声,连忙闪开!
那丫鬟便被无情的摔到了地上,本就断裂了的腕骨再次受创,她自小都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没做过什么粗活,也算是娇生惯养,哪里经过这种刺骨痛疼,被楚歌浼一摔,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楚歌浼,你干什么!?”
章娥惊魂未定。
“既然楚夫人不会教育好自己的狗在拿出来溜,那么也就不怪晚辈帮您训一下了。”
楚歌浼从侍从旁边接过了细白的绢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刚刚触摸过那对人出言不逊的丫鬟的手,然后在极度嫌弃的丢到一边。
楚歌浼眉眼高抬,态度倨傲,分明就是不把章娥放在眼里。
从来都被奉承的章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而且还是被楚歌浼这么个贱蹄子给下的面子,怒火立马冒起三丈。
章娥细眉倒竖,眸中燃着两簇鲜明的怒火:“明明是你府里的狗不识好歹,你怎么不教训你的狗!”
“本郡主府里的仆人都是当今圣上赐予的,夫人你可要好好说话!”楚歌浼抱胸看她,冷漠道:“若是当今圣上赐予的仆人被您称为是狗,那么本郡主可是要好好的和陛下聊聊!”
章娥一听,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扑满了白粉的小脸扑簌簌的掉下粉末,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总而言之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冷汗蹭蹭的从额角冒起。
心中越是惊慌,思绪越是错乱,她连忙道:“你不要乱说,本夫人没有!”
“哦?”楚歌浼轻挑尾音,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可是被章娥打断了,她抬起了保养得当的纤细素手,连忙止住楚歌浼的话,免得她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先声制人道:“那你的管家对本夫人不敬,本夫人又可有处诉苦?!”
“不敬?”
楚歌浼温和的眉眼瞬间一冷,她冷声对后面的管家喝道:“管家,楚夫人说你对她不敬,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