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似乎也在坠落。
画面开始混乱,悬崖变为高堂,雾气全部凝为红烛,耳边似乎是别人的道贺声,她却望不清是谁牵着自己往前走。
一步一步,脚下都是她花铺的红玫花瓣,满满一地,怎么看都像触目惊心的血泊和烈火。
容灯猛地惊醒。
她下意识摸了把额头,入手都是汗水,手脚有些冰凉,脸却热得厉害。
这破.身子怎么还发起烧了。
容灯躺床上没动,眼前全是梦里的画面,叫她忍不住一顿吐槽。
这他妈是接通了哪个频道的电视剧?这种狗血玛丽苏的画面都能跑出来。
难不成昨夜睡前看风不闻看多了?
不过只是个梦罢了,还能比风不闻一刀一刀剐她肉,还叫她猜下一刀会在哪里来得恐怕?
那简直是魔鬼好吧。
容灯随便想着,脑子烧得有点迷糊,思绪也跳来跳去。躺了会肚子咕咕叫,她便爬起了身。
然后身子僵在了半空中。
纱质的屏风外影影绰绰有一个身形,端坐在她的书案前,似乎还在执笔写着什么。
她立马看了眼窗外面,是白天。
容灯皱眉,也顾不得还发着烧,爬下床便往外走:“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这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风不闻停下笔:“无事,我今日‘歇’在天司鉴,况且南归苍眼下焦头烂额,还没空往这边看。”
容灯便也放下心来,才发现这会竟然是极冷的,她刚越过屏风,汗渐渐挥发开,窗口风一吹激得她浑身打颤,然后恰好对上了风不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