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第六感真的很少有出错的时候,你们就听我一句劝吧,这人多少有几分邪性呀……”
只要一想到那个黑衣人的容貌,她便觉得浑身发颤,仿佛那些沟和如同蜈蚣一样钻进到了自己的皮肉腹腔中。
季今朝身上所经历的事情和云寄锦他们大不相同,人有时候多想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将她这边安顿好后,云寄锦这才又折返回去。
只见周子阳试探着伸手在这黑衣人面前晃了晃,又强壮着胆子比好食指放到他的鼻子旁。
“呼吸微弱但很平稳,没有什么异常,该不会是吃错什么药或者是被人下了降头吧,怎么这么大的声音他都没点反应的?”
他疑惑不已,直到见着云寄锦伸手拔出一根冒着几分寒光的银针。
“可能是一不小心睡迷了过去,我感觉他的确有些不太对劲,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将人先叫醒才是。”
说罢,云寄锦便是手起针落,那一根银针直接插在了人的百会穴上。
位于头顶正方的穴位突然被插入银针,任谁见着都会觉得有几分感同身受的痛感。
周子阳抽了抽嘴角,下一秒便见着黑衣人的手指尖微动着,眉眼也不自觉的微蹙起来。
“哎!你这银针还真是管用,他好像快醒了!”他忍不住叫道。
见状果真如此,云寄锦立刻将那银针缓缓拔了出来。
“我刚刚下手比较重,肯定是带了几分痛感的,他如果再不醒来,那就只能再换一根更大的针扎了。”
“好在这家伙还是识相的免去了自己的皮肉之苦,要不然那种缝麻袋的银针扎下去,头顶都得扎出个窟窿来才是。”
黑衣人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细而狭长的丹凤眼放射出几分如同林间小鹿的懵懂,瞧见眼前赫然出现的两人之前并没有见过后,眼神中更是带了几分无措。
如果说他的上半张脸长得可怖至极,那这双丹凤眼就好似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一张脸上,只因为多少有点屎盆子镶金边的意思。
他的眼神干净至极,好似冰封过后那澄澈的湖面,在这微微光芒的照耀之下没带着半分杂质,纯粹的几乎能将人的心底望穿了去。
“你们俩人是谁?”
黑衣人迟疑开口问道,一把嗓音中竟是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嘶哑。
云寄锦被他这双干净的眼睛望的有些出神,总觉得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这种熟悉感也只限于那双眼睛罢了。
这时,周子阳见她出神,立刻伸手对着人轻轻推了推。
“喏,人家问咱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