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隔着柏木高,都看不到车身全貌,就不怕有点危险来不及互相持救吗?
牛镖师忙忙活活的将火堆升起,烤了几个馍馍,抬头看了看马车的位置,摇摇头。
现在的邹镖师连他也不敢近身。
冉莹勉强打着精神让自己在睡觉前吃点东西,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她问牛镖师,“你们镖局的这块寒冰想通了一件什么事啊?本来就够怪了,现在更怪了。”
牛镖师在多数情况下都是有问必答的人,他说:“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只是早上跟我说了一句:舍本逐末,然后就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车厢,直到他出来。”
“哈?直到他出来?”冉莹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才意识到,这一天确实都没见到邹镖师。
古印天将最后一口馍吃掉,浅浅的饮上一口酒,而后便笑着起身,到自己的那片地方睡觉去了。
才合上眼,就感觉有人近身,他不动声色的等,而后一件毯子覆在了他的身上。
他起身看看毯子,又看看正转身离开的牛镖师,闪过一抹不理解的神色,自己只是暂时不劫镖而已,以后还是要劫的,特别是那人若亲自来了的话。
而后,他看见牛镖师也给冉莹拿了条毯子,更是不理解。
难不成这牛镖师就是个好心泛滥的主,总忍不住要帮助他人吗?
那这样的人怎么能担走镖重任呢?
古印天摇摇头,自己瞎操心,还是睡觉吧。
牛镖师一边丢柴火,一边时不时的探头看马车。
上一次这样类似场景的时候,来的人是岭门的。
而现在他们身处的地方早已超出了岭门范畴,若真要算,这是甘叶府,是狮吼楼的势力范围,且他们目前落脚的地方就是大漠北的边缘地界,距离四武之一的乔家乔头堡也不算远。
牛镖师在想,若这时有敌出现的话,该是哪一方派出来的呢?
他这边想想,那边想想,到近三更了,忽然有一丝响动向他们行来。
牛镖师本就没睡,他只是维持了丢柴的原样,然后神情专注的早已经将目标锁定。
而同一时间,古印天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也未动分毫,只寻一贯的风格,作壁上观即可。
另一边的冉莹,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若是一个寻常人,这样由睡眠中惊醒,少数才会有熠光闪闪的眸子,她就是那一种少数人。
那些微弱的响动到了差不多百丈左右突然停了,而后方向就变了。
牛镖师听了一会儿,他知道那声音是奔着马车去了。
叹口气,这口气太大,竟将火堆吹的闪了好几下,差一点就熄灭的程度。
吹过这口气,牛镖师就站了起来,如一座大山终于开始动了一般,他僵硬的活动下四肢,然后就向马车走去。
不过十几丈的距离,牛镖师还走不到三丈,冰寒刺骨之意就已经入侵了四肢百骸。
同时也让四周更为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不是先前牛镖师提到,没人会相信那车厢里会有一个大活人一天一夜没出来。
劫镖的人显然也没想到,所以他几乎是被这寒意给冻在了当场,但当他看见牛镖师的时候,却还死鸭子嘴硬的强撑着笑道:“大远镖局原来也是个卑鄙手段都使顺手的家伙啊!”
合着他是以为自己中了牛镖师他们设下的陷阱或埋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