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璟低沉且疼惜的声音,脸颊贴在杨璟宽厚温暖的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却又缓慢平稳的心跳声,高采芝就如同回到了相国府,就像躺在了自己睡了十几年的软床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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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哇”一声大哭起来,为了逃避覆盆子被杀的事实,为了不去回忆那段可怕的血腥经历,她的意识封闭起来,让自己陷入疯癫的状态。
可当杨璟杀掉白观音和魏无敌之后,仿佛天底下所有的危险都被扫除,黑暗都被驱散,她终于没有了任何的担忧,那段忧伤和悲痛,便彻底占据了她的心房!
高采芝也不知哭了多久,杨璟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都被泪水湿透了,直到高采芝浑身抽搐,杨璟轻轻摸着她的背,待得她平复下来,却已经睡着了。
这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心中悲痛又无法发泄,让高采芝太过疲累,眼下终于找到了港湾一般,她便如同甜睡的小羊那样,嘴角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杨璟将她抱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而后走出房间,吩咐那个奴婢好生照看着,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至丫头已经准备好了木桶香汤,杨璟这三天练功洗髓伐毛,身上掉了几层皮,体内污垢仿佛被内功逼出来一般,虽然已经洗过好几次,但睡觉前都习惯地泡一泡,也有利于疏通血脉。
夏至虽然羞红着脸,想着要回避一下,但一想到杨璟明日要走,便咬了咬牙,朝正在解腰带的杨璟道:“少爷…哦不,杨大哥…还是我来吧…”
杨璟看着夏至,却少见地没有拒绝,许是经历了魏无敌的生死之战,又经历了走火入魔,再见识到高采芝的楚楚可怜,杨璟的内心也发生了变化。
他任由夏至帮他脱衣服,而后跨进木桶,舒服地靠着,夏至则拿着胰子和皂角,帮他洗头和搓澡。
夏至本以为自己有说不完的话,本以为能跟杨璟好生聊一聊,毕竟就要离家了。
可当她抚摸着杨璟的身子,替杨璟打理之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着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她好好服侍这个男人。
当她发现疲累的杨璟竟然在浴桶里头睡着了,夏至也是心疼至极,她从后头抱住了杨璟,不舍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享受着香汤的杨璟,感受到后背的温热,醒了过来,但仍旧微微闭着眼睛,轻轻摸着夏至的手臂,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夏至没有回答,而是松开了杨璟,杨璟还以为这小丫头闹脾气了,可过的片刻,他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扭头看时,却见得夏至丫头已经不着寸缕!
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白玉一般,脸上带着羞臊,却咬着下唇,轻手轻脚便滑进了浴桶里来。
浴桶的水漫出来,粉红的桃瓣在浴桶边缘徘徊,杨璟正想着该说些甚么,嘴巴已经被香甜的红唇封住,温热的雀舌如调皮的小蛇,带着些许青涩,又有些笨拙,就这么钻进了杨璟的嘴里。
夏至丫头已经家破人亡,便只剩得她孤身一人,杨璟早已将她当成家人,早先还想着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如今看来,小丫头是不太可能嫁人了。
杨璟对夏至虽然没有刻骨铭心惊天动地的爱恋,但这种超越了亲情的亲密情感,使得杨璟此生都无法抛弃夏至,眼下也放开了心中所有的顾虑。
这红池香汤荡漾,波纹凌乱,才郎玉女情入深处,又岂能自持,那玉手儿在水底颤颤巍巍扶龙上青天,另一厢也是轻捻慢弄熟桃儿,池水高高低低汹汹涌涌,漫出了一地,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这玉龙昂头挺胸,初时还有个把门儿,过得天门,终于入了溪谷,引得美人儿蹙眉头,往后却是一路泥泞,热气蒸腾,芳馥满屋,一个逆水撑船将玉股慢摇,一个艄公把舵将金莲揝,滑溜溜怎停住,拦拦挤挤难存处。
这一场也是天人共合,那香汤渐冷,却又被身子温热,弄得满地水渍,一屋的芳菲。
此时杨璟才体会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狂风骤雨的一时半刻也不停歇,杨璟抱得美人满怀,从浴桶出来,便滚入红被之中,床脚咿呀琴瑟和鸣,鸾凤颠倒是销魂蚀骨,外头无星无月,仿似羞见这有情男女有情之事。
这一夜既漫长又短暂,粘腻得总嫌不够,然则天光大亮,终究是风停雨歇缱绻难舍。
夏至也怕被人见着,匆忙忙起床,打点好杨璟的行装,这才与杨璟一道,至饭厅用了早膳。
高采芝已经穿上一身干练的行路打扮,竟然少见地露出笑容来,一路与人打招呼,想来昨夜大哭一场,心中积郁悲愤尽去,终于是从悲痛之中缓了过来。
眼下魏无敌和白观音也都死了,可谓天下太平,她也就没甚么可担忧的,大仇又得报,心结自然也就打开了。
内等子虞侯胡命桥为了压制杨璟走火入魔,损耗也是不小,昨夜里一直在调养,今朝也早早起身,终于是纠结了队伍,踏上了前往临安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