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计两万西凉铁骑,此时已全线压向,掀起漫空雪尘,天崩地裂般向着魏军辗压而去。
秦军的目标只有一个,杀尽两万魏军步骑,一鼓作气夺回蒲坂津,如果运气再好点的话,可以直斩魏主陶商,立下不世奇功。
敌军在穷追,魏军在一路败退,陶商在撤退之时,却时刻回头密切关注着敌军的情况。
眼见马超倾军追击,陶商当即传下号令,全军放弃结阵而退,发足狂奔便是。
旨意传下,骑兵们开始加速狂奔,本是举着盾牌,倒退着稳步后退的士卒,也纷纷掉转了方向,埋头向着北面狂奔。
很快,两万魏军就演变成了崩溃之势,在雪原上夺路而逃。
魏军的溃散之势,更加激发了马超的狂妄,下令全军死命追击,定要抢在魏军撤入蒲坂津大营前,将魏军一举辗杀。
转眼,敌军追出三四里地,眼看着身后的秦军就要追上步军。
这时,陶商举目向着北面望去,搜寻着那支他预先埋伏下的军团。
片刻后,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那支两千人的步兵军团,列阵于雪野之上,巍然不动,象是一堵黑色的高墙。
“马超,收下朕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吧……”
陶商脸上扬起冷绝的诡笑,手中大刀一扬,喝道:“全军,绕过前方军阵,从两翼撤往后方,给朕重新结阵。”
号令传下,奔腾的将士们纷纷从那道两千人的军阵两侧走过,开始于阵后重新聚集。
霍去病等众将们,看着这支突兀出现的军阵,心中顿生狐疑,想猜不透陶商是何用意。
“这支军阵,难道就是陛下暗中布下的破敌之策吗,可是这区区两千人又能管什么用,就算是用暴雨连弩,也依旧破不了西凉铁骑的龟甲大盾阵啊……”
霍去病心怀着狐疑,勒住了战马,回身喝斥败溃的将士们,重新结阵。
两万败军开始仓促结阵,还来不及重新组织起来时,南面方向,两万西凉铁骑就已经追击。
而站在他们前边,为他们阻挡敌骑冲击的,仅仅是一支两千人的步兵军团而已。
那支孤零零的军阵,就那么横在大道,显的悲壮无比,让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出一个字:
螳臂当车。
就在众将士们心存不安时,迎面方向,两万西凉铁骑已如钢铁洪流般,汹涌逼至。
那两万敌骑,虽在追击当中,也是盾不离手,挟着漫天雪尘追了上来。
一面“马”字将旗,傲然飞舞,彰显着马超的得意。
众军中,马超策马狂奔,身上银甲反射着耀眼寒光,一身的肃杀威猛之气。
他那双雄目中,猎猎的杀机在狂烧,仿佛已经在看到,一场大胜正在向他招手。
“今日一战后,我将陶贼赶出蒲坂津,等于是挽救了大秦国于危亡之中,从此以后,我马家在朝中的地位,谁还能动摇得了,哈哈……”
马超是越想越得意,禁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就在马超狂笑时,蓦然抬头,就瞧见迎面方向,魏军竟然停止了逃跑,开始重新结阵,似乎想反身再战。
而且,魏军前方,还立着一道两千余人的大阵,好似打算以这座小阵,来阻挡自己的铁骑辗压。
“怎么,陶贼难道还不服气,还想跟我再战不成……”
马超雄傲的脸上,掠起了一丝异色,紧接着就不屑之色狂燃,冷哼道:“陶贼,你不服气又如何,我龟甲铁骑加上矛枪轻骑,天下莫人能敌,你敢回身再战,正好让我大杀一场,杀你个片甲不留!”
不屑之下,马超没有丝毫忌惮,只令大军稍稍放慢了速度,再度龟甲之阵,向着魏军辗逼而上。
转眼间,那两万余人的铁骑军团,就如同一只只外壳坚硬的钢铁巨兽,逼近至魏军三百步的范围。
此刻,大部的魏军依旧结阵未成,只能依靠那座两千人的小阵,来阻挡敌骑。
这些精锐的大魏将士们,不免心中都有些慌张不安,望向敌军的眼神中,已闪烁起惧意。
唯有他们的天子陶商,却沉稳如山,怀抱长刀,以种玩味的讽刺笑容,笑看敌骑逼近。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忌惮,唯有无尽的自信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