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皱眉看着祁旬,对于祁旬的话,他是选择相信的,“那你觉得,皇后怀着病胎,却不说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陷害!”祁旬不假思索道,“她现在怀着病胎,若是哪天她想以这个孩子陷害谁,那那个人一定是百口莫辩的,所以这些日子,你我都离她远些。”
“那我们何不请示皇上,让他恩准你再为皇后诊治,这样你便可揭穿她的真面目。”长孙策不担心自己,倒是担心祁旬,现在祁旬知道了皇后的秘密,皇后心思那么重的一个人,她连自己的孩子有问题了都敢瞒下来,他不敢想象,皇后会怎么对付祁旬,“你先去回禀皇上,先发制人!”
“不不不!”祁旬连连摇头,“皇后和皇上多年夫妻,我要是贸然去禀告,皇后她有无数个借口可以推脱,可我却不能解释为何会怀疑皇后,若是再被皇后反咬一口,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依你之见?”长孙策现在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是有些冲动了,对于祁旬的沉着,他有些敬佩,“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祁旬摇了摇头,最后给出了这个答案,“现在,我们除了小心提防皇后之外,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这……”长孙策沉凝着,对于祁旬的提议有些不认同,“坐以待毙,不是什么好方法,皇后的胎儿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到,届时,哪怕,她想拿那个病胎做文章,我们只要有证据可以证明,她腹中早已有问题,也便不怕了。”
祁旬听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着,“那我们就先找出线索。”
长孙策看着她的神情,心中竟有些怜惜,不自觉的将手伸出探向她的额头,想帮她理理额前的碎发,十分温柔。
“策,我们还是赶快回到人群中去吧,莫要引人怀疑才是。”
长孙策知晓是她心思缜密,怕被人瞧见他二人相处,被人怀疑,便无奈收回了手,低叹一声,“一切小心,切勿再像今日一般莽撞了。”
“嗯。”祁旬低声应着,心里有些感动,在这偌大的皇城,还有这么一个人护着她,念着她,这样也是够了,“你也要多加小心,我先过去了。”
长孙策点点头,算是答应,然后看了一眼祁旬,便转身离去。
而在遣散了众人的皇后却一人坐在宫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慌乱中拉了自己一把。她合上眼,开始冥想,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祁旬的面貌,心中一惊。
似乎自从看完那鲤跃龙门的奇景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莫不是他拉住了自己?
皇后下意识的将左手摸上自己右手腕,刚才被人抓住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祁旬擅长医术,若是他刚刚摸了自己手腕,知晓自己脉象。那么……自己肚子里的是死胎,她岂不是知道了。
一想到这儿,皇后立刻泛起冷汗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