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父亲,吉屋雄太紧张得快将手里的帽子给拧碎了,女儿手术成不成功,从此能不能摆脱“怪物”的面容,都在这一瞬间了。
而桥本健教授紧张,则更多是功利心。
他万里迢迢从曰本赶来,还自掏腰包给免费给病人治病,甚至放下了一位ICPF医学会会长的尊严,主动给陈棋做起了助手。
这一切都是为了手术能顺利成功,论文能及时发表。
这样他这个共同手术人的名声在业内将会更加响亮,同时而来的,则是自己无论在国内的诊疗费,还是出国的飞刀费,甚至是某些代言费,那都会直线上升。
他今天付出5万美元,想要收获的是明天的50万美元,甚至是500万美元。
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嘛,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肯定上,对自己没有利害那绝对是漠不关心。
陈棋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思维,所以5万美元的“飞刀费”拿得心安理得。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陈棋今天不收这5万美元,也绝对不会被人夸奖一声仁义,反而会在心中被骂傻X。
纱布一层层揭下来,当揭完最后一层,露出了由纪子的真面目。
突然现场一阵阵“哇~~~”的声音响起。
这些声音主要是桥本健的几个年轻女学生发出的,这让吉屋雄太非常茫然。
因为他觉得女儿的手术似乎并不成功,虽然两个鼻孔已经被组成了一个鼻子,但脸上还是有一条条明显的手术疤痕,还是那么难看呀。
其实他这是外行的想法了。
因为这手术比较复杂,手术切口并不规整,横七竖八一条条的,咋看起来是非常可怕。
但这些疤痕是可以通过后期处理消除掉的,根本不是重点,做为医生,更多的就是关注患者鼻子的整体修复情况。
这才是重点。
现在由纪子的鼻子从外观上看来,那是相当成功,而且因为整容术的原因,鼻形比天然的更漂亮不少。
陈棋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然后对旁边的桥本健问道:
“教授,你觉得怎么样,这手术效果达到了您的预期吗?”
桥本健激动地手都要发抖了: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陈医生,你创造了一个奇迹。”
“不,桥本教授,是我们。”
“哈哈哈,对,是我们,我们的名字将会载入整形外科的历史,而且这台手术的成功,也会将来鼻子整形提供了最好的标本和素材,简直是太棒了。”
两人背后的小医生小助手,也是拼命地点头。
吉屋由纪子眼睛眨下眨下,眼神中的问询特别明显。
桥本健用日语安慰道:“由纪子小姐,放心吧,手术已经成功了,你以后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了。”
接着桥本又转头对着一脸泪水的吉屋雄太说道:
“吉屋先生,回国后,你们还是要进行几次小手术,某些细节还需要微调,不过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我的病人,我一定会百分百用心。”
这下好了,吉屋雄太压在心头18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两人喜极而泣。
接着,吉屋雄太对着陈棋和桥本健跪了下来,然后直接一个头磕了下去。
吓得陈棋赶紧跳到一边。
心想好家伙,这曰本人怎么跟黄坛老百姓一样,怎么动不动就下跪感谢啊。
在越中地区的风俗,你被一个年纪大的人又跪又磕头,这是要你早点死的诅咒,因为你无福享受。
桥本健则无所谓,毕竟他在曰本属于精英阶层,比起吉屋雄太这个乡下渔民有足够的心理优势。
第二天,陈棋送别了曰本一行人。
论文已经经过几稿修改成熟,已经交给尼普洛公司的人帮忙发表,人家医药巨头有自己的公关关系,这方面不用陈棋操心。
如果不出意外,1986年,陈棋至少可以保证有3篇论文可以发表在国际顶级医学期刊上。
而且三篇都是具有开创意义的新术式发布,这足以让陈棋在国际外科界内的名气更近一步打响。
可惜,这不是鼻子就是脚趾,或者是男人的小丁丁,在主流医疗圈的人眼里,都是小道。
哪怕陈棋自己也认为是小道。
真正的大道,应该是做个肝胆外手术,或者脑外神外手术,或者来个心脏移植,这才是真正的牛掰……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