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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大船上的李子轶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回家去,这一天船终于到了北平的码头,李子轩和李子轲在码头上一个劲儿的挥手,李子轶还没等着大船停稳了,便连声喊道:“快放踏板,快快。”
姚谨笑道:“还是稳当点吧,又不差这一时半刻,小心掉水里去。”
巧儿高兴的对清官、明官说道:“看见了吧?那就是二叔、三叔,你们小时候,有一次三叔躺在炕上把清官放在他的肚子上,清官就在三叔的肚子上蹦啊蹦,蹦累了你就在三叔的肚子上撒了一泡尿,那尿正喷在三叔的嘴里……”
清官听见姐姐说他小时候的丑事,顿时红了脸“你胡说,我才没有干过那事……娘,那不是我,对不对?”
姚谨笑道:“不知道,你三叔有时候也分不清谁是清官谁是明官,说不定他认错了人。”
明官一旁抗议道:“肯定不是我。”
余官也在一旁凑趣“肯定不是我。”
“对对,肯定不是我们余官。”姚谨抱着小儿子,周围的仆妇丫鬟听了都笑,清官气呼呼的瞪了巧儿一眼,巧儿笑道:“尿了就尿了,怕什么?三叔还说呢,童子尿治病。”
一家人说说笑笑过了踏板,就见李子轶和两个兄弟抱做一团,李子轩、李子轲看见姚谨过来了,赶紧见礼,姚谨笑道:“现在家里正忙吧?怎么你们兄弟都来了?余官,快叫二叔三叔。”
余官喊了人,李子轲忙把孩子抢到了怀里抱着,笑道:“余官,还认不认识三叔了?”
余官摇摇头说道:“我没把尿尿到三叔嘴里……”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一家人乘坐马车回到家,早有守门的家丁报进门去,大家下了车,仆役们都来请安,姚谨吩咐木棉把赏封分发了下去。这些仆役摸到赏封份量不轻,个个都喜气洋洋,恭谨地护送自家大少爷、大少奶奶进了门。
姚谨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家,现在李子轩和公公婆婆住在这里,跟自己住的时候有了很多不同,首先是家里的仆从多了,更像是大户人家的样子了。
到了二门前,就见迎面走来两个人,前面那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低眉顺目,规行矩步,穿着宝蓝色衣裳,淡青色马面裙,头上挽着简单发髻,只插了两根镶玉银簪,正是二郎的媳妇赵娥儿,身边跟着那位年龄跟她差不多的,穿一身豆绿衫裙的,正是三郎的媳妇李月梅……
二人看见李子轶一行,当即笑道:“见过大哥大嫂,爹娘可都等急了。”
姚谨上前拉住了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问了问孩子们的情况,慢慢向前面的院门走去,刚走到主院门口,就见铁拐李和李杨氏正站在大门口,两年多未见,二老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大变化,姚谨和李子轶赶忙上前拜见,拜完了,姚谨又连忙让几个孩子重新拜见了叔叔、婶婶,各人落座时,李子轶才仔细打量了巧儿。
巧儿穿的衣料虽然华贵,不过颜色素淡,头上戴着几样简单的首饰,人显得干干净净的,安静沉稳,称得上是端庄文秀,清丽可人……巧儿看见李杨氏盯着她看,遂笑道:“奶奶,干嘛这样盯着看人家……”
李杨氏笑道:“你爹爹在信里说跟你定了亲事了?”
巧儿顿时红了脸“奶奶――”
姚谨一旁道:“娘明明知道她害羞,还故意问她,是公主给做的大媒,定了我的娘家侄子,婆婆可还满意?”
李杨氏点点头“满意,当然满意,我看你那侄子,跟驸马爷很像,都那么聪明,咱们巧儿能嫁给他,那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李子轶问了问家里的情况,跟铁拐李说了几句话,看见他眼神躲闪有些不自然,便笑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