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脾气蹭地一下就上来:“要不是碍于我家小姐清白,不然,早就将你扒光了。”
郑闵之有苦难言,难不成,他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妙怡劝道:“好了好了,你可别吓着人家。”她再次俯身,近距离地看着郑闵之,露出纯洁无暇的笑容:“话说回来,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喜欢。”
“噗——”郑闵之脸红得直冒气。
接着——
“咕咕咕——”
妙怡掩嘴:“看来你不是发烧,是肚子饿了。海星,给这位——嗯——哦!郑公子,拿点吃的来。”
海星扁扁嘴,没好气地应了声,板着脸走出了妙怡的闺房。
妙怡坐回凳子上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我?”
郑闵之自然知道他要答应何事,于是装疯卖傻道:“答应什么?”
“让我看你呀。”
郑闵之一滴冷汗划过脸庞。他知,作为正人君子,说谎实在不应该。可为了保住清白,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他吞了吞口水,目光游移,道:“呃,这这这个,自自、自然是要等在下想好了,才才才······”
“你怎么突然间说话成了这个样子?”妙怡听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郁闷地问道:“你要何时才能想好?”
“······事——事关清白,自然是要郑重仔细地考虑上几日。”
妙怡站起,负手来回踱步:“那也不能太久,虽说牢中的假货看守看不出,但是,若是等阿娘回来,迟早会瞒不住。届时要是再仔细调查,那我一定会完蛋!”
郑闵之看着妙怡,被抓进来至此,他心中充满疑问。
他抿了抿嘴,鼓起了勇气,问道:“那、那个,妙怡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妙怡姑娘是否可以为在下解惑?”
妙怡停下脚步,坐回凳子,问:“你有什么不解?”
“想来也是让在下万般想不通。为何你们要将在下抓住?在下可是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直。”
妙怡点头,很是能理解:“也是,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心中难免会不平。可是在玄女国,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为何?”
“因为玄女国是女儿国,是一个没有任何男子的国家。你们男子,在这里就是异类。异类闯进来,女皇自然要为国民的安全着想,抓你还需考虑?”
“这······竟······”郑闵之听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身为男子,就有错了?
这个国家,实在太不公平。
在陆上,明明是女子不如男。
妙怡发出一声细不可闻地叹息,道“玄女国已经将近一千年不派出引路使了,长期封闭,甚至可以说是排外。你是在没有引路使的带领下,来到玄女国,又是异类,不抓你抓谁。”
“可、可至少要听一下在下的解释吧,在下不是坏人,来此地也并非自愿。”郑闵之愁闷道:“在下自觉冤枉得很。”
妙怡耸了耸肩,道“你觉得冤枉也没用,告诉你一个更坏的消息,自玄女国不派出引路使之后,这个国家,对陆上的国家,似乎充满了仇恨。虽说海门每百年大开,那都是去采买陆上只有的东西。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是凶多吉少。”
那这样,他和葬身海底有何区别?
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
还是没有尊严地苟活。
妙怡自然不懂郑闵之此时的心情,喜滋滋地道:“所以,你还不如答应我的请求。”
郑闵之哭丧着脸,问:“在下答应你,你能放了在下吗?”
妙怡果断地答道“自然是不能。即便我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那在下,就不能答应妙怡姑娘。”
死也要死得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