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狩猎才知道,付氏不仅跟赵贵妃和赵家私下来往密切,还帮他们办事,甚至不惜出卖成国公府的利益。
他们分析,若付氏有把柄,应该是在她当姑娘时的把柄,或者付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付氏为了娘家不得不做……
孟家知道的只是一点皮毛,深层次的情报一时没有办法打听到。或许在英王刚一出世,赵贵妃和镇南侯府就打上了夺储的主意,那时就开始布局。
而孟家,之前孟老国公几乎大半时间在外,心思也都用在打仗上。如今站队了,想帮平王了,许多事情都处于下风。老国公唯一留的一手,就是悄悄养了一队私兵,现在全权听命于孟辞墨。
还有孟家想不到的,就是她江意惜是重生人,知道一些先机。花花是九天外的一朵云,偶尔能搞搞窃听。否则,孟家更被动……
不知不觉,窗纸已经泛红。
吴嬷嬷道,“大奶奶,该去福安堂了。”
江意惜起身,临香和水灵过来服侍穿衣。把薄袄脱下,穿上厚厚的棉褙子,再在外面披了件斗篷,戴上昭君套。
常走的路已经被扫净,路两旁是厚厚的积雪,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红光。
水灵在前面走,临香扶着江意惜跟在后面。
刚走过锦园,就遇到孟二奶奶母子。
圆滚滚的小安哥儿跑上前问道,“大伯娘,花花呢?”
江意惜牵着他的小手笑道,“已经去了福安堂。”
几人说说笑笑,半路遇到孟华。
她穿着银红提花锦缎褙子,披着一件湖蓝缎面出风毛斗篷。虽然脸型略方,也是算得上漂亮小娘子,但眼里的戾气减了分。
付氏一心想把了别人的闺女教歪,反倒没时间把自己的闺女教好。
孟华见着两个嫂子,没说站下行礼,脑袋一硬向前走去。
哼,曲氏生的种不好,娶的人更上不了台面。
江意惜喊道,“孟华,我有话跟你说。”
孟华只得站住回过头,“什么事?”
江意惜走上前,离她有小半丈距离,沉脸说道,“大姑奶奶是祖父、公爹、我家世子爷请回家住的。她再是合离,也是成国公府的嫡长女,任何人没有资格说她是偏份,不该住在这个家。我家世子爷还说,他是大姑奶奶一辈子的倚仗,谁再敢动手打大姑奶奶,他就大耳巴掌招过去。”
孟华杏眼圆睁,“你敢威胁我?”
江意惜冷笑道,“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告知你。告诉你怎么做人,怎么做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孟华怒极,骂道,“你个贱人……”
江意惜满眼鄙视,摇头说道,“啧啧,连亲都还没定的小姑娘,出口不逊,动手打人,不友善姐妹,传出去,哪个好后生敢要?”
孟华气得大哭,“我要告诉我娘……”想着告诉她娘没用,她娘即使要收拾江氏,也要等到明年秋天。又道,“告诉我爹,告诉祖母,你当嫂子的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