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卓雅昨夜夜来燕云昧房,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为得便是他一句话。若他应了,从此不用过上娶了痴傻公主的屈辱生活,可和她浪迹天涯。但他不会负了燕国,不会让司马小妹陷入两难之中。
他亲捡起衣裳,为卿覆上。
“已决。”凉薄的话清浅的从他嘴中落出,他的余光都未曾放在司马卓雅身上。
身为大祭司长女,拥有极高的权利,追求她的庸俗男子如过江之卿。而司马卓雅放下一切尊严,只为和面前男子共度余生。她甚至不嫌弃他是不举之人。
为何他始终不愿意接受她?
酒过三盏,她起身离开。护送燕云昧来到北凉国的任何已经完成,她无需逗留。她身为大祭司之长女,身上背负着责任和义务,她不得不回去。
见她走后,燕云昧顿时觉得身边清净了。
他打眼看上了那穿着一袭深红色拖地长裙的白云浅,对上了那一双明媚毫无杂质的眼眸。诚然,嫡小公主真真当得起天姿国色,绝代佳人的称号。可和他心中思之,念之,入骨之,挂在心尖尖上的意中人相比少了几分温婉可人。
他的意中人如墨的眸中总带着浅浅悲伤,让人心怜之。
他自幼长于皇宫,见惯浮华与人间丑陋。他习得琴,思得谋数,忍得,耐得。他心性极静,也能舍。他一生中最能做的是便是坚韧。是一位为达到目的,能忍到最后之人。他亦心性清冷,从不会为情所困。直到他遇到大祭司家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