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次派他领军的心思再好猜不过,其父王早就与其分析过。无非就是想要两王相争。
除了他父亲,另一位在京城的王爷年岁已高,常年缠/绵病榻在床,要牵制远在封地可能早就招兵买马的个宏靖王,只有他父亲。
而他作为早年就因为父亲“听从派遣”的表现而提前册封了他为世子,当然更要表现。
他的身体好起来,没死在别院,皇帝估摸着是希望他能死在这里。
“世子爷,这次剿匪,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得想好后路。”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恭敬站于魏宁则下首。
临时的根据地,谈论的不是该如何剿匪,而是该如何全身而退。
魏宁则坐于上位,少年已经完全褪去了孩童时期的虚胖,身体健硕了很多。自然了,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然后在突然不见的时候一下子完全体现出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绿翠团子了。
“世子,请世子万不可意气用事。”
说了太多的劝解,也提出了很多意见,魏宁则却依旧只是端坐着。
门客多是老王爷留给这位小世子,不管看不看的上,现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辅佐他。
目的是这样不代表心里就服气。
魏宁则哪里会不知道。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可说出来这些人不是阻止就是反对,他也是心高气傲,他要的是辅佐,不是他们让他出头做他们吩咐的事情。
此时,外头有人汇报。
“世子爷,有人求见。”
“谁。”
“翰林钟平志。”
“钟家的人?”
旁边的门客马上打起精神,“世子,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对翰林院很有意见,虽然不是直接关系,但世子爷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