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不再多说,水匪头头却递给了她一瓶葫芦形状的瓶子。
她疑惑。
“不是晕船吗?”他理所当然道,“吃一颗,能减轻痛苦。”
他怎么知道?
因为已经坐过好几次船,相对适应的她不像一开始表现出来这么明显。她刚刚也只是有些隐约不舒服,但站在这里一会儿之后就好多了。
所以他是看出来?
伸手接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点防备心都起不来,直接拿了便倒出一颗吃了下去。
两人的动作都太自然,一方另一方完全没怀疑。
“你想要七郡控制权有什么用?”江苒突然问。
这可是人家藏着掖着的大事,她却这么理所当然问了出来。
沈怀郎看了一眼她,然后看向被船身劈开而飞扬起来的河水,眼神幽暗。这七郡的控制的确是他表面上想要得到的。
历史在这里,他也事先权衡利弊,所以提出这样的计划和目的是理所当然的。
连身边的言三都以为他是真一门心思为了控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对战无非就是一个跳板。或者说可有可无,所以在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考虑到有跟他一样重生可能的“木娉婷”或者其他人会对这次事情造成其他走向后,他也很快就调整了目的。
他没回答,江苒也不再继续问。
丰州以及四面的地图她都看过了,要攻打丰州的地头蛇只有两条路。一是走水路,那么就是水战。朝廷肯定没有这些水匪来的熟悉水性,与他们不利。另一条是绕过平洲,经过平地峡谷,但那儿有个很有名的死亡谷,适守不适攻。
怎么算来,都是朝廷这边不利。
老和尚的话,简单来说是要让她贡献力量来实现和平年代。先不说为何老和尚会对她有这种过分的期待,就说这个目的,也不一定非要让她帮朝廷。
历史她都是亲身经历,大秦朝之后走向的势必是衰落和动荡。
所以她到现在,对身边的水匪头头也没想法,没有要伺机杀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