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背负身后,像好奇似的,星星眼瞧着周言卿这边。
这一刻周言卿忽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像啊,太像了!
季翡修故作单纯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问问。
她眼色短暂一黯,问问这些日子不生不死,身体如尸体,但气色在恢复。即便依然没有心跳脉搏,但宛若沉睡的美人。
有点想他了。
她晒然一笑,之后打起精神。
“文洲,为季公子赐座。”
她捧着茶杯,心不在焉,指尖勾勒着杯口,但眼底笑意透出几分清醒睿智的痕迹。
林文洲依言搬来一把椅子,季翡修眉梢一挑,向周言卿这边拱了拱手,谢恩之后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周言卿身旁。
周言卿想起,当初因为姓季的憨批屡次三番对她下嘴,她一怒之下抡起花瓶叮咣一顿捶,把季翡修的脑袋瓜子开了瓢。
那之后季翡修放出失忆的风声,但这事还真就见仁见智,至少周言卿是不信的。
她原以为季翡修用不了多久就得露出爪子对她下手,但没成想拖了这么久……她一脸姨母笑。
“今年这场春猎还真是颇有意思。”
先是丞相韩鲸,后是皇商家的四爷季翡修。
这厮肯定没憋好屁,没准此前的韬光养晦全是为今日蓄力。
季翡修啪地一声,打开一柄折扇。
周言卿面带深意。
上一个在朕面前装犊子的,已经被朕揍成了猪头。
可以啊,姓季的!
他狭长的丹凤眼天生多情,那一身浪荡的风采好似玩世不恭,但他又处之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