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皇上亲自下令,宫中禁军掘地三尺,却连梁贵君的影子都没能看见。
周言卿自始至终都表现的非常冷静,但她眼底的神色却也越发冰冷。
一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这事儿太过奇怪。
而她让林文洲和白若河盘问宫中众人,得知在自己去御书房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梁问炘才起来。
起来之后洗漱用膳,去御花园,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但梁问炘连同两名小太监一起,在去御花园的途中消失无踪,就此蒸发,不见踪影。
周言卿抿直了薄薄的唇角,她眼底划过一抹郁色,嗓音里像是透着些儿沙哑。
“这种事……”
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好似也曾遭遇过类似的事情。
好似她被整个世界敌对,那些她爱的,那些爱她的,和她关系好的,接二连三地被夺去,被抢走,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存在,致力于毁了她,毁掉她所在意的一切。
她攥紧了手心,半晌才道:“文洲,准备马车!白统领,查抄丞相府!!”
白若河率领禁军包围了丞相府。
等周言卿乘坐马车赶来时,就见丞相府门前,白衣儒雅的中年丞相韩鲸正一脸愠怒。
“皇上这又是何意!微臣自认仰俯无愧天地,皇上今日查抄本相的府邸,还望皇上给一个说法,也省得满朝文武因此寒心!”
韩鲸质问的话语铿锵有力。
周言卿一袭紫衣,她肤白似雪,可眸色却如冰霜一样。
“人呢?”
“朕的贵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