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何如此....奇怪...”
望着行人们,宁彧喃喃自语,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睡去吧,睡去吧......
夜晚已经来临,圆月已然升起。
巨幕之下,甜美的梦境张开翅膀,满载着人们的【愿望】,驶向未知的天空。
那不属于提瓦特的天空......
那里有雷霆鸣叫,那里有流浪者在嗤笑......
风也在嘶吼,那是与蒙德截然不同的风。
它跨过谷地,翻越群山,狂暴而无情的吹散着每一根小草。
天空里布满了乌黑的光,它们隐瞒了一切;
天空里填充了傲慢的云,它们欺骗了一切;
天空里落满了神的泪滴,它们洗涤了一切。
宛若低语般的颂歌响起,宁彧再也压制不住脑海中传来的沉闷感,最终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
须弥城,圣树之顶。
温迪坐在最高的树枝上,手中持着一壶酒,目光看向远方。
在他的身下,无数行人倒地不起,沉沉的睡在地上——教令院的人穿戴整齐,他们开始搬运每一个倒在户外的人,将他们各自运回自己的屋里。
教令院甚至知道每一位行人的家在哪儿,那些行商旅客则是被送回了酒店,教令院竟然拥有每一户房产的钥匙。
【自由】与【私有】这个词语在如今的须弥,似乎只是个可笑的字眼。
教令院践踏着须弥人基本的权利,甚至包括其他遭受无妄之灾的行商旅客......
“布耶尔,你见到这一幕,难道真的不觉得他们过火了吗?”
“他们已经不再视须弥人为【人】了。”
温迪忽然开口道。
他将酒水打开,将其从高空洒下,酒水顺着树叶漫流.....
“他们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能够想到这种大胆的计划。”他接着说,“但他们也很愚蠢,极其愚蠢...与虎谋皮,置自己的国家于无物,只在乎所谓的学术成就。”
“布耶尔,这真的是你不惜豁出性命和自由也要保护的人民么?”
温迪的声音很轻,仿佛一说出口就会融化在风中。
——什么回应也没有。
“哎......”
他还是轻叹一声,最终沉默了下来。
本来以他的信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介入须弥的乱子,哪怕布耶尔被囚禁甚至是被杀死都与他无关。
但这一次.....
愚人众作出了与最初承诺截然不同的行动。
属于风之神的神之心,以及雷之神的神之心,此刻都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