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几家欢乐几家愁

他们似潮水般冲杀而入。

弓箭手更居高临下的站在墙上射箭。

长枪手亦以五人为一组冲杀着。

黑道人物便骇怒的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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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们更以飞镖射杀着。

这些黑道人物多是中下身手，他们虽然临时抱佛脚般邀援军及加强戒备，如今一上阵，不由一阵不安！

因为，大军如潮般冲入。

因为，大军连连喊杀，气势惊人呀！

双方一交战，黑道人物立居下风。

不过，他们又战不久，便激起狠劲。

他们自知逃不了，便抓狂般集中冲向正门。

官军当然全力截杀着。

这支官军乃是朝廷在消灭辽王之后，痛定思痛所建立之军队，他们多达十万人，此二万人乃是十万人中之精英。

加上二千名侍卫助阵，官军便一直占着上风。

不过，黑道人物这番冲杀，官军及侍卫也伤亡不少！

弓箭手亦暂无用武之地。

双方便进入短兵相接之肉搏战。

杀声震天！

惨叫连连！

城民为之大骇及不安深夜时分，黑道人物已被全灭，里面之女人及下人们纷纷出来叩头求饶，官军便直接驱他们离庄。

官军便开始善后着。

伤者立被抬回衙内外交由大夫们诊治。

尸体则交由衙役抬上车运走。

官军全部涌入各房翻箱倒柜搜索财物。

侍卫则被“请”回客栈歇息。

这是王元帅之重要指示，因为，他知道此二帮必有不少的财物，这是他与官军千载难逢之财路也。

不久，王元帅已自一房中招五叠银票塞入自己的护甲中，在场之人也不客气的各塞入一束银票。

如此一来，二帮之财物已报缴三分之一而已！

王元帅及周到帅上路的各赏杭州府及济南府。

二吏因而配合他们“灌水”般夸大战果。

他们原本只各灭四千余人，却“灌”至九千余人哩！

他们便天天吃喝庆功着。

三日之后，除重伤人员留下之外，其余之人皆已启程。

此役，共折损八百余名侍卫及四千余名军士，伤者逾五千人，若非虚报战功，此役虽胜仍不光彩也！

经此一来，王元帅立了大功！

他便派人赶去掌握周元师之行程。

这天下午，他们浩浩荡荡的进入开封城。

皇上早已获得捷报，皇上龙心大悦，如今已经率领文武百官及皇族在宫前准备迎接大军啦！

不久，王元帅已接获此讯。

王元帅便下令整妥队伍再前进。

大军便雄起起气昂昂的行向皇宫。

终于，王元帅遥见皇上诸人，他立即喝停队伍上前行礼。

皇上便笑哈哈的嘉勉着。

王元帅便词谏谦辞着。

皇上便率他入宫。

皇族及诸吏亦含笑跟入宫。

大军便分区驻扎着。

侍卫们便跟入宫中。

当天晚上，皇上便赐宴庆功。

王元帅、周到帅备受钦敬的用膳着。

席间，皇上一爽，便宣布兵部增加一名侍郎，且由王元帅升任侍郎，周副帅则升任山海关元帅。

二人立即欣然叩谢。

气氛为之更加热烈！

这一餐，王元帅二人喝挂啦！

众人欣然散席啦！

大家以为天下太平啦！

翌日上午，五百名少林僧各自大相国寺内拎走两个包袱，这一千个包袱中除放着衣物，多是赵德之银票。

因为，赵德又托他们送一批钜银埋入少林寺。

当天上午，那一千一百余名参加“扫黑”之侍卫便送那八百余名死者之抚恤金入死者亲人之手中。

这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之情景呀！

因为，生还之侍卫今早便获重赏呀！

不久，便有三十名侍卫携礼入堡向赵德夫妇请安。

赵德夫妇便含笑接待他们。

他们便畅述战果。

赵德夫妇一听二帮已灭，不由大喜！

双方便欢叙着。

不久，便叉有一批侍卫来访，这批人便欣然离去。

这天上午，赵德夫妇便接待一批批的侍卫。

他们颇欣慰官军之获胜。

可是，三天后，他们便开始皱眉啦！

因为、数名善于察颜观色及仰体圣意之官吏，首先上奏禁止民间销售壮阳酒物，以防止奸淫掳掠事件之扩大。

他们更以龙抬头在杭州畅销指证忠义帮之罪行。

皇上立即赐准。

按着，他们又上奏撤销赵记银庄之特权以息民怨。

皇上却指示继续观察。

退朝之后，相关官吏便派人赶缮公文。

不到一个时辰，李巡抚便接获公文。

他立即分送各衙及下令即刻执行。

开封城内外之大小酒坊便先后被勒令封坊。

坊中已酿妥之酒亦不准外售。

众人纷纷报告赵德。

赵德夫妇便紧急会商此事。

首先，赵德拜访李巡抚求证此事。

李巡抚便出示公文。

赵德阅过公文，便申谢离去。

他便沿途通知各酒坊把已酿妥之酒卖入赵家堡。

众人为之松口气。

二日后，赵家堡之地室及部分客房已摆满酒，他与酒坊人员未了之帐亦因而一笔勾消啦！

大小酒坊亦全部拆除。

来自外地之工人们纷纷返乡啦！

赵德夫妇为之不悦及担心着。

果然不错，经过那批官吏连连上奏七次之后，赵记银庄终于被勒令即刻停业，赵德夫妇便亲自卸下招牌。

他们停止所有的借款。

他们静候原先之借户在期满后自动还钱。

此讯立即震撼天下。

所幸该借的人皆已取得资金，不但不会影响生意，而且也未浮动人心，这是朝廷敢如此决定之因。

不过，大家皆诧异朝廷为何突然下此决定。

不少人以为朝廷不满赵德赚太多啦！

只有赵家堡之下人知道此乃朝廷不悦赵德上回未参加扫黑所做之变相处罚，他们皆表不满。

赵德一一劝慰着。

赵德更吩咐他们勿对外传述内情。

他继续雇用所有的人。

他们亲率银庄人员逐一核对借据、抵押品及缴利钱情形。

青衫客先赶返堡中啦！

赵德苦笑道：“大爷听见传闻啦？”

“不错！怎会发生此二事呢？”

“在下未参加扫黑呀！”

“果真不出吾之所料，汝如何善后？”

赵德便详加报告着。

青衫客点头道：“下人没有不满吧？”

“没有！来自外地者皆已返乡，本城城民则已入各店面及车行。”

“很好！银庄还好吧？”

“很好！早已停止借款，连日来皆天天收到利钱。”

“足见人心尚善良！趁机歇息几年吧！”

“嗯！这些年来，挺忙的！”

“是呀！天赐尚未返堡？”

“是的！会不会出事啦？”

“不可能！他已在合肥消灭蓝衣帮！”

“他为何未返呢？”

青衫客答道：“他可能在合肥候吾哩！”

倏见赵天赐步入大门，三人立喜！

赵天赐一见厅中之人，便含笑掠入。

他放下包袱，立即行礼。

颜春一见爱子世故不少，不由大喜！

青衫客含笑道：“汝灭蓝衣帮啦？”

“是的！我一直在合肥等祝爷爷哩！”

“吾一直在杭州监视忠义帮！”

“真不巧呀！”

“是的！汝如何消灭忠义帮呢？”

赵天赐便据实以告。

青衫客喜道：“汝已杀二位残废老者？”

“是呀！他们挺会溜哩！”

“呵呵！此二老曾令天下人闻名变色哩！”

他便道天地二叟昔年之风光。

赵天赐道：“他们的确不凡！”

青衫客含笑道：“若非汝先灭蓝衣帮，官军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听说那些官军在杭州杀不少的恶人哩？”

“近四千人而已！”

赵德征道：“不是九千余人吗？”

青衫客笑道：“此乃官场浮报文化，不足为信！”

“原来如此！王元帅还因而升官获赏哩！”

“此乃吾不喜接近官方之原因矣！”

“有理！”

赵德便主动向爱子道出那二件事。

赵天赐征道：“怎么办？”

“小事！皆已处理妥！”

青衫客含笑道：“吾过一阵子陪汝到处走走！”

“好呀！外面挺新奇的！”

“的确！”

育衫客向赵德道：“汝之气色不错！足见内功已增，汝继续含珠行功以及练武，以备不时之需！”

“好！”不久，青衫客便含笑入房。

颜春便陪子入房嘘寒问暖着。

赵德安心的含骅珠行功着。

一场风雨就此消逝。

又过三天，青衫客已陪赵天赐出游，他沿途介绍各派，他更陪赵天赐进入偏僻之贫户协助他们。

这是赵德之主意，因为，他要回报上苍之赐。

他让爱子携走九十万两银票。

青衫客更自山神祠内挖出二女那批大钞。

别人是送小钱给贫户，青衫客则送大钱给贫户们及协助他们一起做小生意，俾进一步改善生活。

他们便地毯式的协助各地贫民。

不到半年，他们已花光身边之银票。

青衫客便率赵天赐进入崖洞内挖出所有的大钞。

这回，他们前往福建及两广协助贫户及渔民。

他们再入云南及贵州协助贫民。

然后，他们折入四川行善。

他们更深入西北地区协助居民牧马养牛羊。

他们一律以无名氏行善。

因为，他们要花掉这些不义之财。

他们又折入河北地面行善着。

终于，他们在山东地区花光不义之财。

这天下午，他们已返堡。

立见赵德夫妇在大厅陪一吏一妇及二男一女品茗，他们一入厅，赵德便含笑道：“请见见王侍郎！”

青衫客立即认出此吏便是昔日之王元帅。

立见王侍郎含笑望来。

“大爷赵德便介绍双方。

青衫客含笑道：“幸会！”

王侍郎含笑拱手道：“参见前辈！”

“不敢当大人之礼！”

“客气矣！赵兄已提及前辈之丰功伟业矣！”

“不敢当！”

赵天赐便上前行礼道：“参见大人！”

“好人品！人中龙也！”

“不敢当！”

赵德便邀青衫客二人入座。

王侍郎含笑道：“世人只知赵兄仁善满天下，却不知全景前辈之功劳，前辈这份功德非同小可也！”

“不敢当？”

“前辈此次出游，天下可有异状？”

“没有！处处荣景！”

“前辈没去过杭州吗？”

“是的！”

“前辈可曾听过杭州之十四吏今年初先后在夜眠时遇害？”

“没有！”

“济南十四吏遇害之事，前辈也没听过吗？”

“听过！”

“前辈有何高见？”

“大人奉旨查此二案乎？”

“非也！吾关心而已！”

“眼见为真！吾不愿置评！”

王侍郎微微皱眉，便低头品茗。

立见王夫人望向赵天赐道：“好人品！”

颜春含笑道：“谢谢夫人缪赞！”

不久，王侍郎起身道：“赵兄！改日再叙吧！”

“行！”

众人便离厅。

青衫客则直接返房。

颜春陪老公送走王侍郎一家五口，便欣然牵子入内道：“很好！孩儿增长不少见闻！堡中没事吧？”

“一切正常！”

“练武的人怎会如此少呢？”

“只剩五百人而已！其余之人皆已入宫！”

“没再添人吗？”

“没有！朝廷好似不喜欢我们有太多的人！”

赵天赐怔道：“朝廷怎会如此对待我们呢？”

“别怨！我们不缺人手呀！”

“一定有人在说我们之坏话！”

“无妨！此乃树大招风之现象，别怨！”

“是！王大人的眼神好似怪怪的！”

“会吗？”

“在外可好？”

“娘没发现吗？”

“嗯！”赵德便皱眉不语！

他们一入厅，颜春便陪子入房。

赵德便品茗沉思。

不久，青衫客一入厅，赵德便斟茗道：“请！”

青衫客隔几而坐，便低声问道：“王侍郎怎会来此？”

赵德答道：“今年端节上午，当时，愚夫妇入大相国寺上香，王大人夫妇也在场，入扬大师便代为介绍。”

“从此，他们便时常来访乎？”

“是的！他们每月至少来三趟！”

“汝入过宫啦？”

“愚夫妇每月皆被邀入侍郎府一次！”

“当心！此人眼神不正！”

“好！堡中弟子又被召走一批人！”

青衫客点头道：“朝廷已逐步施压哩！”

“是的！李大人暗示在下勿逾五百人护堡！”

“可见一直有人在中伤汝，小心些！”

“是！在下已在今年内又送二批银票入少林，目前已有四批银票在少林，借款已回收近八成！”

青衫客点头道：“必要时，离开此地吧！”

“在下也有此意，惟不知该居何处？”

“成都！它四季如春，民风纯朴，物价又便宜，天赐也甚喜成都，汝三人就先行商量一番吧！”

“是！”“居民之近况如何？”

“挺好的！每户皆已快还光所欠之钱啦！”

“很好！今年底就结束一切吧！”

“大爷意指不必再向居民收银乎？”

“是的！汝已不在乎这几百万两吧？”

“是的！”

青衫客道：“尊夫人近况可好？”

“很好！她除偶尔思念天赐之外，皆欣然渡日！”

“宜善待她！她是汝之救命恩人！”

“是！”“天赐已该成亲，汝可有中意的对象？”

赵德摇头道：“没有！在下不打算与官商结亲！”

“吾改天再安排吧！”

“谢谢大爷！”

立见颜春率子入座。

赵天赐行过礼，方始入座。

颜春立即向赵德问道：“哥向大爷提过结识王大人之经过吧？”

“是的！”

颜春向青衫客道：“小女子觉得王侍郎夫妇刻意接近愚夫妇，而且逐步拉拢，请大爷指点对策！”

青衫客道：“他明知朝廷施压，为何接近汝等？”

“他解释朝廷并非冲着敝堡，否则，他不会接近愚夫妇！”

“高明！汝等只能吃闷亏矣！”

“谈不上吃亏！愚夫妇早有退意！”

“对！知足常乐！何时可以回收借银？”

“今年年底！借方多已保证过！”

“好！届时远离开封定居成都吧！”

“好呀！”

“天赐！汝还记得成都之美吧？”

赵天赐点头道：“记得！”

颜春道：“谢谢大爷指点天赐行善！”

“小事！吾只是充分利用不义之财而已！”

“谢谢大爷！”

“王侍郎眼神不正，勿过于接近！”

“是！听说他上回虚报战功哩！”

“此乃不肖官吏之手法！”

颜春点头道：“愚夫妇今后会敬鬼神而远之！”

“很好！杭州及济南当真有二十八吏遇害乎？”

赵德点头道：“是的！每具尸体皆被斩首，所有的亲人亦被斩首，所有的财物也全部消失不见！”

“同时发生于今年初乎？”

“是的！他们皆在元宵夜遇害！”

青衫客点头道：“此乃黑道之反击手法！”

颜春道：“所幸我们没有加入行动！”

赵德点头道：“是呀！”

青衫客道：“黑道人物不会就此罢休，何况，此事若由金国在背后策动，必然更会没完没了！”

赵德不由变色！

颜春亦皱眉不语！

赵天赐问道：“黑道会不会再犯宫？”

青衫客点头道：“有此可能！否则，他们早已在这段期间内暗杀各地官吏，汝等必须有所防备！”

“是！”青衫客道：“朝廷虽不仁不义，吾人仍须尽力保护皇宫！”

“是！”“对了！吾看王夫人步履，似谙武，小心些！”

“是！”颜春道：“她好似易容！”

“会有此事？”

“是的！她在言笑间，肌肉一直搭配不上！”

“更可疑啦！小心些！”

“是！”“汝三人皆喝过珠水及服丹，皆可抗毒，万一觉得腹疼，乃是中毒之兆，宜速催功逼燥气于藏血穴！”

他便轻声指点着。

三人听得连连点头。

青衫客又道：“汝二人今后多率天赐同行吧！”

“是！”“汝三人待会自行喝茗逼水气入藏血穴吧！”

“是！”青衫客立即离去。

赵德三人立即喝茗静坐催功着。

面对这种诡诈形势，他们不敢大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