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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除了欢快跳动的火苗,一切都静悄悄的,偶尔从洞外传来一道野狼的嚎叫声,回荡在山野林间,让人不寒而栗。
东平庄的夜晚,却并不平静。
“少爷啊,这小寡妇还真是有两下子啊,虽说您这见红了,也疼的厉害,可是当真是没了那个特殊的味道。”管家王大头哈着腰,小心翼翼的给江福存端着参汤喂着。
江福存正喝着参汤,听到王大头的这句话,他突然就狠狠地踹了一脚在王大头腿上。
王大头被踹的疼的呲牙咧嘴,却也只能咬紧牙关的站稳了,不然那碗里的参汤撒了事情就更大了。
“是奴才嘴臭,不该说少爷不爱听的话。”王大头心里不禁一阵恐惧,他当真是昏了头,都说当着矬人不说短话,自己刚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少爷最厌恶别人说他咯吱窝的味道,却还是说了。
江福存啐了一口在地上,低声骂道,“狗东西!”
江福存晃了一下下巴,示意王大头端着碗出去。
王大头夹尾巴退出了房门。
“回来!”江福存突然喊道,把正在关门的王大头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碗里的参汤给撒了。
“少爷您吩咐。”王大头低头哈腰等差遣。
“我和小寡妇的事,你嘴巴严着点,尤其是老爷夫人那边。”江福存意味深沉的说道。
王大头应了声,急忙的退出了房间。
江福存那油腻的嘴角勾起一抹荡漾的笑意,小眼睛里闪烁着黄色光芒。那小寡妇怎么还有这样的手段?以前却从来不知道呢,最近这些日子,庄子里传着各种言论,虽然他江福存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也听得出那些言论都是在说小寡妇有着非同寻常的变化。
江福存又是一阵腹诽奸笑:任凭她一个小寡妇能翻出什么浪来?哪天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再怎么刚烈,再怎么变化,也是他玩过女人了,说起割了他两刀这件事,他本来是有些恼火的,可是王大头都说了,他身上没有怪味儿了,说明他的鼻子没闻到臭味儿是真的。
难道是小寡妇对他有点意思了?不然怎么会帮他割两刀呢?毕竟,他因为这件事,找了不少的郎中,吃了不少的各种苦药汤子,却也不见效果。
江福存的目光落到了窗外的竹叶上,那竹叶随风轻摇,千姿百媚的身影落在窗子上。
村长家的宅子里灯火通明,东平庄在夜色中,就好像只有那一户大宅子一般,毕竟,平常村民是点不起灯的,能省则省,夏日里燥热睡不着,那就蹲在门口或者巷子里,三五成群的闲聊。
“听说咱们大梁国打了胜仗,皇上老子开心了,要免一整年的税呢。”
“你听谁说的?你一个土里刨食都吃不饱的,还能知道这事?要说你知道宝财最近要疯了的事我还信你。”
“咋滴啦,我乡巴佬就不能知道?我今天把前几日在丹阳山猎的傻狍子背到镇子上卖,听人家说的。”